臥槽,錢萬金最受不得激,脹紅了臉罵道,「誰怕丟臉了,誰丟臉了!我是怕你吃我豆腐!你昨天就這樣!」
周圍一片靜寂。
看著上方伏在欄杆上肩膀劇烈抖動的女子,錢萬金後知後覺,臉刷一下黑了!特麼他剛才說了什麼?
旁側,柳玉笙已經笑倒在傅玉箏身上。
至於傅玉箏,也沒有好道哪裡去。
她自問自己是個足夠自控的人,都得死死咬住牙關,才能把笑憋下來。
錢萬金這個人她是知道的。
南陵第二富,京都錢家小少爺,錢家下一任繼承人。
她怎麼也沒想到,那麼一個豪富之家,培養出來的繼承人竟會是這副模樣。
這麼逗。
還有石纖柔。
鎮南大將軍獨女,竟會是這樣一個人。
有將門虎女的豪氣,有勝於男子的不羈,又有屬於女子的心思細膩。
京中傳言所謂上山能打虎,下山能揍人,分明是將她醜化了。故意把她描繪成光有蠻力部長腦子的莽婦。
果真,聞名不如見面。
錢萬金已經衝上擂臺,朝著石纖柔揮刀舞棒的追逐不休。
看似兩人在纏鬥,實際上更像在耍花槍。
對錢萬金,石纖柔似乎總有無限耐性,逗小貓似的逗著他,引他亮著爪子朝她撲過來。
張牙舞爪,渾身炸毛。
直到看時機差不多了,再以一句話,或一個動作,不著痕跡的把錢萬金的毛順下來。
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吸引錢萬金一點一點朝她靠近。
「腹黑女。」柳玉笙笑罵了句,拉著傅玉箏到一旁坐下,「他們還有的鬧呢,我們先坐會。」
說罷隨身小荷包裡掏出幾粒果脯遞過去。
傅玉箏頓了下,猶豫著伸手接過來。
「腹黑女是什麼意思?」她低聲問,將一片果脯放進嘴裡輕咬,果香甜味便在嘴裡瀰漫開來。
柳玉笙笑道,「腹黑,說的就是石纖柔這樣,明明打著一肚子壞主意,表面上卻一本正經,裝得道貌岸然。」
傅玉箏,「……」
鬧了一場,最後假裝一個失手,讓錢萬金用劍指著鼻子,成功順了他的毛,石纖柔拉著人跳下臺來。
「纖柔,你功夫到底是怎麼練起來的?能讓一眾男子自嘆弗如。」柳玉笙揶揄。
自嘆弗如的一眾男子之一錢萬金,輕哼了一聲,罕見沒有發脾氣。
剛剛被順完毛,心情還好著。
反正他是不會承認自己不如石纖柔的,他剛剛可贏了。
那啥,就算對方偷偷讓他吧,那也是贏不是。
石纖柔幾步走到在柳玉笙旁邊坐下來,從她手心裡拿過兩粒果脯,一粒自己吃,一粒餵到錢萬金嘴邊。
「持之以恆刻苦訓練。習武除了需要天賦之外,還講求努力,沒有捷徑可走。我小時候沒少吃苦。每次練完功回來,身上都青一塊紫一塊的,沒一處好地兒。」
傅玉箏點頭,感同身受,「練功確實辛苦。便是現在我只跟著護院練習一些最簡單的防身動作,都經常將身上磕傷扭傷,痛得不行。」
「你跟護院習武?」石纖柔奇道。
傅玉箏點頭,「女子柔弱,若是能學一些招式,在危機關頭或許能夠僥倖保住性命。至少,也能讓活命的機會增加。」
可惜她當年來到王府的時候已經十歲,早就過了習武的最佳時機。
而且那時候年紀尚幼,剛剛求得一個存活的機會,在王府裡面戰戰兢兢的,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又哪有時間想那許多保命的手段。
還是後來在王府逐漸安穩下來,十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