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準備了什麼賀禮?」
錢萬金笑得嘚瑟,「就知秋那守財奴的性子,我準備的賀禮他肯定喜歡,全部金光閃閃,擱房裡時時能看著,他最喜歡的就是這調調!」
柳玉笙跟石纖柔相視一眼,忍俊不禁。
石纖柔無奈攤手,「你知道,我家小金子的品味有些獨特。」
「確實。」什麼都要閃金光。
「我品味怎麼了?我就喜歡金子!金子就是錢,有錢能使鬼推磨!」
「彆氣,你這品味極好,萬中無一,我最喜歡。」石纖柔哄得很是認真,「要是咱日後遇上點什麼難處,囊中羞澀的時候,你身上穿戴的那些金絲金線能派大用場。」
「那是,我這是未雨綢繆,雖然我們不可能有落魄的時候。」
「媳婦說的是。」
柳玉笙把秀恩愛的兩人趕走了,隨後讓紫蘇跟沉香去準備行囊。
不用多帶什麼東西,就收拾兩間她現在能穿的換洗衣裳。
杏花村家裡自然也有衣裳,只是擱現在穿不著。
「還是得自己備點賀禮。」柳玉笙撐著腮,看向軟榻上閉目養神的老婦人,「我二哥喜歡摳錢,很守財,太后,你覺著我給他送什麼比較合心意?」
皇太后不理她。
這是這段時日常見狀態,太后只關心她的肚子。
要兒不要娘啊。
「我在這裡也尋不著說話的人,太后你就理我一會,一小會就行,給出個主意?」
邊說,柳玉笙邊站起,扶著肚子往軟塌走,在榻子旁坐下。、
老婦人睜開眼睛,視線落在她肚子上,「要摸肚子?」
「……摸吧。」這沒鬧騰呢,分明是她自己想逗娃了,「送什麼比較好?我二哥,以後我的娃兒得叫二舅舅的。」
「金銀玉器最值錢,他喜歡摳錢,就送值錢的。」愛錢的人,送俗物最合適。
「送個鍍金的物件?」
太后淡道,「哀家那有串飛魚碧璽,比金子值錢,碧璽有祝福之意,送那個可行。」
鍍金?虧她想得出來,她想兄妹反目就送鍍金。
「我送賀禮怎麼能從太后這裡拿東西……」
「那你自己找去吧。」
「……多謝太后。」還剩一天不到,她上哪找東西去?
倒不是不能讓紫蘇回王府庫房去搜羅,但是她現在大腹便便,要從上千件東西里搜羅合意的,實在沒那個精力。
翌日一早錢萬金就來宮裡接她了。
臨走前,太后讓老嬤嬤給她遞了個錦盒,裡面裝著的就是那串飛魚碧璽。碧綠通透,碰撞間聲響空靈,是難得的好玉。
收拾好東西就可以出宮了,奇怪的是小風兒今日竟然沒有及時過來。
「小風兒那邊不會被什麼事情耽擱了吧?」
錢萬金不以為意,「他是皇帝,每天都要上早朝,興許是朝堂上的事情把他絆住了。福囡囡,趕緊的出發了,又不是走了就不回來,還非要等他來送行啊?」
「總要跟他說一聲,不然回來的時候他能煩死你。」
「我還怕他煩我?哈哈哈!大不了我不進宮。」
柳玉笙不理他,他不進宮,小風兒就該煩死她了。
那傢伙,別看平時好說話特活潑單純的樣子,脾氣擰起來尋常人招架不住。
就連風青柏都曾經被他纏到沒轍。
正說著外面人就來了,明黃身影特別顯眼。
「皇嬸,皇嬸!皇叔來信了!」風墨晗眼睛噌亮,眼底沒少皆是喜意。
柳玉笙急向前兩步,要不是被錢萬金拉住,她怕要跑著迎上去,「信呢?快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