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越皇帝剛剛登基就出訪南陵,在各國間引起的動靜頗大。
眾人紛紛猜測,是因新帝在逃亡期間受到了南陵王妃的幫助,所以剛剛上位便直接跟南陵締結邦交。
受到諸多矚目,南陵對於東越的來訪,也頗加重視。
宮中備下了酒宴替使臣團接風洗塵。
席間,風青柏不著痕跡觀察一行人,推敲閆容謹跟使臣團之間的定位。
從大臣們的神色間,可以明顯看出對閆容謹的恭敬。
閆容謹上位期間必然使用了什麼雷霆手段,才能震懾群臣,讓他們哪怕不服也不敢輕易表現出來。
況且閆容謹本來就有先皇的傳位遺詔,便是閆容唯將遺詔毀了,也抹煞不了這個事實。
閆容謹登基,是天命所歸。
此子日後只怕不俗。
宮宴散席後,閆容謹跟使臣團往驛站安頓。
見著人走了,風墨晗尚很是不舒服的嘟囔,「小小年紀裝什麼裝?不就一個小屁孩嗎?非要整的老氣橫秋的樣,不倫不類。」
風青柏睨了他一眼,「你嫉妒他比你出色?」
「才沒有!誰嫉妒他了,他有什麼出色的?我可半點不比他差!」風墨晗立即像被踩著尾巴似的炸毛嚷嚷。
眼底卻閃著幾分心虛。
他自己不知道,他也絕對不會承認。
就那個小屁孩怎麼出色了?
十幾歲才當上皇帝,他可是兩歲就已經坐在龍椅上了,在位時間比他長十幾年呢!
論資歷,他做得閆容謹的前輩。
他風墨晗堂堂南陵天子,會嫉妒一個後輩?皇叔真是在說笑。
少年梗著脖子死不承認,風青柏也不點破他,由著他在那裡酸。
天色不早,他該回去陪笙笙了。
眼看男子要走,風墨晗一把抓住他的袖擺,「皇叔,你真要讓他去王府探望皇嬸?那傢伙一看就一臉的狡猾深沉,你可叫皇嬸防著點,免得他在皇嬸身上打什麼主意。長得跟小白兔似的,咬你一口的時候防不勝防。」
挑眉看了少年一眼,風青柏話都懶得搭,直接走人。
後頭少年猶不死心的叫,「皇叔,記得提醒皇嬸,可別被那小子的外表騙了,那小子不是個好東西!可不是人人都像我對皇嬸毫無保留,赤誠一片的!」
男子腳步頓了一下,微微側轉過臉來,眼神涼的很。
風墨晗立即把脖子一縮,轉身就溜。
說錯話了,打翻了皇叔的醋罈。
回到王府後,風青柏還是把少年的話轉述給柳玉笙。
用意不是代為提點,是當成樂子說出來逗女子高興。
柳玉笙捧著大肚子,笑得東倒西歪。
「小風兒那麼針對閆小七,真的是因為閆小七比他優秀啊?這小孩嫉妒心也太強了。回頭還需好好引導,當皇上的人哪能這麼小氣呢。」
風青柏笑而不語。
風墨晗嫉妒的,不僅僅是因為閆容謹比他優秀,只怕也不爽閆容謹曾經分薄過笙笙的注意力。
當初醫治閆容謹那段時間,笙笙嘴裡經常提起小七兩個字,後來還將閆容謹帶回了柳家大院。應該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風墨晗就對閆容謹極為不爽了。
那種心態,就像是誰搶了他專屬的東西,勢必要跟對方鬥得頭破血流。
自私又霸道。
想到這一點,風青柏無奈揉眉。
是他的錯,讓風墨晗就連行事作風都隨了他,沒有早些加以正確的引導。
因為彼時連他自己都不覺得自己這樣的作風有什麼錯。
就算是現在,他一樣不覺得自己這種性子錯了。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