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風青柏這個人如此難以捉摸!
不,不是。
肯定是風青柏不甘心被她奚落,所以故意說那種話來誤導她,讓她以為他真的那麼淡然。
怎麼可能呢?
要是不來談判,那他答應鳳月的事情要如何交代?
做不到,可就是違背承諾了。到時候南陵王在天下間的名聲會變得狼狽不堪。
風青柏不會讓自己走到那個境地的。
安心點,她等著看。風青柏總有出手的時候,她就看他到時候如何自圓其說。
風青柏回到王府是下晌,離他被傳召入宮也就過了一個多時辰。
看到男子回來,柳玉笙即迎了上去,眼底有不可見的擔憂,「如何,北倉皇召你入宮是為了什麼事情?」
段廷也在一旁,瞧著女子緊張兮兮模樣,輕笑揶揄,「王妃也太過憂慮了,南陵王跟人鬥了這麼多年,倒下去的都是別人,你還擔心他會栽在我父皇手上不成?」
「你父皇也不是省心的貨色,老奸巨猾得很。本王王妃擔心本王,很正常。三十多歲還單身的人,無法體會。」風青柏淡道。
「你儘管刺,這話對我沒用。我一個殘廢,不成親是為了不禍害好姑娘,我一點不自卑。」段廷很光棍,「有句話叫做人生得意須盡歡,最適合本王。」
他廷王在都城的名聲,除了殘廢之外,就是風流。
他以此為榮。
尋張椅子坐下,風青柏示意撒個娃兒到門口玩,順勢捂住妻子耳朵,這才轉向段廷,「你歡得起來嗎?」
「風青柏,你什麼意思?」
「無能了二十多年,突然能歡了,你信不信你今日貪歡半晌,明日就可能人頭落地。要不拿你的人頭打個賭?」
草!身為謙謙君子,段廷把這句話罵強行忍下了,「本王不賭。」憑什麼拿他腦袋賭?風青柏真他媽的時時欠揍!
「你不敢。」男人笑,笑容很讓人驚艷,落在段廷眼裡分外礙眼。
他是不敢,他今天要是把哪個女人納了,明天真有可能會人頭落地。
若非如此,他何須在被治好後,依舊繼續裝作殘廢?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是我不能聽的?捂著耳朵難受。」柳玉笙已經用力將男子捂著她耳朵的手給拽了下來。
兩人之間的對話她沒聽到,但是光從段廷漲紅的臉色她也能猜出來,風青柏嘴裡吐出來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聽話。
「沒說什麼,我贊他純潔。」風青柏認真對女子解釋。
純潔的廷王,臉色由紅變紫。
一個大男人,這把年紀了被人說純潔,那絕對不是讚美。
輕嘆一聲,柳玉笙轉移話題,「北倉皇召你入宮到底為的什麼事,你可有跟他提起鳳月?」
「去的時候,十七公主在那裡。」風青柏收起玩笑姿態,把入宮的事情做了解釋。
這些沒什麼好瞞著的,他要是猜的不錯,事情很快就會在整個都城,乃至往外蔓延開來。
「這個十七公主,腦子轉得挺快。」聽完解釋,柳玉笙不置可否笑了聲,語氣略帶譏誚,「她其實是想借北倉皇給我們施壓,讓我們不能輕易插手孩子的事情吧?既然她埋下這麼個伏筆,那麼後面,定然已經針對孩子們做出了安排。」
「對付不了南陵王,就對付南陵王的孩子,嘖嘖嘖,女人都這麼記仇嗎?風青柏,你當初是怎麼得罪的我這個十七妹?」段廷搖頭,嘖嘖輕嘆。
「想知道,你去問你的十七妹好了。」
「本王跟她不熟,不過沒想到啊,就她那種腦袋,居然能想到辦法讓你進退兩難。」
「藉由北倉皇的口,說把事情揭過去。如果風青柏真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