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青柏好笑的凝著女子,「那麼好奇?」
「當然好奇了。你是我夫君,有人要算計你,你會怎麼反擊,能不能贏,這些都是我關心的事情。」柳玉笙認真道。
「抱歉笙笙,我只在你眼睛裡看到八卦。」
柳玉笙用力眨了下眼睛,湊近男子,「現在呢?」
「睫毛,根根分明。」
那就沒法談下去了。
這男人做事,畫風怪異。事情沒成之前,基本上不會對任何人談當中細節。包括對她。
或者應該說,尤其是對她。
她知道男人是不想她摻和到朝堂爭鬥上去。
拉過男人的手,一根一根扳著玩。
男人的手很好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乾淨有力。
「聽說十七公主現在是個寡婦。」
「嗯。」
「你一來北倉就在大街上被她看到了,然後她到北倉皇面前告狀,又跟你見了一面,」捏著男人一根手指轉啊轉,女子語氣隨意淡然,「你說她是不是故意找藉口見你?說來對於這個公主的名頭,我也聽了好幾年了,卻從沒見過本人。要不哪天見一見?」
沒有迴音。
柳玉笙忍了一會,忍不住了,抬眸朝男子看去,正正撞上男子帶笑的眼睛。
「笑什麼?」柳玉笙力持淡定。
「你這個醋憋這麼久才發作,是陳醋了吧?」
柳玉笙白皙臉頰爬上可疑紅暈,梗著脖子,「什麼陳醋?我需要吃醋嗎?我什麼時候憋著醋了?我就是隨口問一問,僅此而已。」
最後四個字,她鄭重強調,真的只是僅此而已。
風青柏眼底笑意轉濃,卻順從女子點頭,「嗯,知道了,僅此而已,我很高興。」
「……」草草將男子的手推了回去,柳玉笙環顧四周,岔開話題,「我說今天耳根子怎麼那麼清靜,巴豆又帶著紅豆跟七七出去玩去了?」
「一早就往外跑了。現在三個小娃娃對北倉比我們更熟。」
「巴豆那個性子無法無天的,一不小心什麼時候就闖禍了,你讓魏紫他們多看著他些。」柳玉笙皺起眉頭,「我總覺得。我們這一趟來北倉,除了北倉皇是勢必要防著之外,十七公主那裡也肯定會出麼蛾子。」
柳玉笙會這麼說,並非敵視十七公主,也不是因為吃醋。只是依照她所瞭解的十七公主秉性,她感覺對方不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人。
不然的話,這次也不會因為小娃兒之間打架,一狀給告到北倉皇跟前。
「放心,我有分寸。」風青柏嘆著握住柳玉笙,「還有,別小看你兒子。十七公主不一定對付得了他。」
柳玉笙,「兒子連五歲都沒滿,你對他期望是不是太高了?」
「要不我們拭目以待?就賭——」
「我才不跟你賭。」抽回手,柳玉笙白了男子一眼,收拾了茶具走人,「走啦,不嫌太陽曬啊?」
「不曬啊,四月也是暖陽。」男子半倚石桌,懶懶的,長眸含笑,一派閒適模樣。
「那你多曬會。」
話音剛落後背就有熟悉氣息貼上來,「不,多陪你。」
夫妻倆在別人家花園膩膩歪歪,剛才被他們擔心的孩子,此時正在北倉都城一條巷道里準備稱霸。
「打了這麼多次,每次都是手下敗將,還來啊?」挺著小肚子,兩手叉腰,巴豆氣勢十足看著對面的人,「不過你這個勇氣我挺佩服的,屢敗屢戰,勇氣可嘉。」
「臭小子你別太得意!前幾次是我們沒準備好,大意了!我告訴你,今天我們一定能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到時候你別哭著回去告狀!」
這條巷子是條死巷,平時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