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諸位能來參加試看會。」鷗圖公司的總裁這時朗聲說道:「《上帝之城》是一部傑作,在多倫多電影節期間獲得一致好評。羅傑·艾伯特先生在電影節期間看了這部影片之後,稱之為驚心動魄乃至是驚悚的,認為《上帝之城》是今年目前為止最好的電影。」
羅南不為所動,有著前世的太多記憶,他知道羅傑·艾伯特的評論並不具備太多商業參考價值。
究竟花費多少錢參與競購,不在於《上帝之城》的藝術性和社會現實意義,羅南的參考標準只有一個,未來的商業價值如何?
鷗圖公司的總裁又說道:「好電影不需要多說,我就不耽擱大家欣賞這部傑作了。」
他推到一邊,沖會議室中的工作人員招了招手,燈光很快關掉,早已懸掛好的大銀幕上亮起了畫面。
包括羅南在內,幾乎所有人在看過影片開頭之後,就沉浸到這部影片之中。
影片的內容確實有些驚人,甚至有些驚悚。
單純從影片本身出發,《上帝之城》無疑是一部非常傑出的作品。
影片給人凌厲的視覺衝擊,鏡頭快速的切換如同一把反覆磨礪的匕首閃耀出奪目的寒光,乾脆、直接的表現一切值得被表現的事物,絕不拖泥帶水。
導演明顯借用了在紀實片中很少涉及的拍攝手法,如tv式的迷幻色彩、高速閃現和突然定格等。
而比視覺形象更觸目驚心的,是影片對犯罪場景的直接刻畫。
殺人在此片中不具有誇張的批判效果,也沒有遮掩的含蓄,它只是讓觀眾相信,這座城市原本就是罪犯和劊子手的天堂。
無休無止的掠奪、屠殺不僅是他們的樂趣所在,甚至構成了其人生價值的全部內涵。
這部影片是場群戲,但真正的主角是作為背景的裡約熱內盧。
裡約熱內盧是著名的天堂與地獄的綜合體,上帝之城無疑是裡約熱內盧貧民窟的寫照,或許寫實化這個原因讓它成為了一部令人嘆為觀止的影片。
羅南前世看過一些國人寫的遊記,其中有不少關於裡約熱內盧的描述,這座城市漂亮的一面異常吸引人,但潛藏的罪惡又叫人膽寒。
據說有遊客看到一群巴西小孩在藍天碧海襯託下的沙灘上踢足球,好奇的湊了過去,這群只有十歲出頭的踢球孩子,迅速從沙子中摸出手槍,對他們實施了搶劫,搶劫完畢趕走遊人之後,又藏好槍繼續踢球……
其實美國的很多城市也非常混亂。
相比之下,東方的治安和社會穩定,真的非常難得。
深夜可以在街上擼串,凌晨時分也敢喝醉回家,獨自走在小巷子裡不用擔心有人突然跳出來拿槍指著額頭……
羅南看過這部影片,拋棄所謂的商業立場,只能讚嘆《上帝之城》拍的非常出色。
這部電影像一篇唯美的散文一樣讓人讚嘆不已。
看似散亂的模式,用旁觀第三人稱的角度講了幾個故事。
幾個主角輪番上場,用一種細膩、明顯卻又隱蔽的方式聯絡著所有的故事。
於是,散亂的結構下是比平鋪直述顯得更細密而精巧的計算,有很多細小的地方,只有回頭來看的時候才恍然大悟。
許多情節太戲劇化,也許導演的用意即是刻意的突出所有人的命運都交織在一起。
高超的剪輯、豐富的劇情、合適的配樂組成了一部十分優秀的影片。
也難怪前世有人說評論這部電影本身就是可恥的。
但羅南在讚嘆電影之後,很快就回到了自身該在的立場上,畢竟他不是評論家,此刻是一位電影買手。
轉換角度,帶來的就是不同的看法,這部影片的拍攝手法和剪輯相當前衛,內容也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