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兩包藥都破了,我是把兩包破藥一起踢到了藥櫥下,而不是踢到牆角上!
四老爺,四老祖宗,你別生氣,聽我慢慢往下說。
以後十幾天裡,你儘管惱恨,但你沒法忘掉她,聽到院子裡響起腳步聲,你的心就咚咚亂跳,你睡覺不安寧,你那十幾天一直睡在藥鋪裡,你好象在等待著奇蹟發生。夜裡你經常夢到她,夢到她跟你同床共枕、魚水交融,你神思恍惚,夢遺滑精,為了挽救自己,你一把一把地吞食六味地黃丸,熟地黃把你的牙齒染得烏黑。
後來,奇蹟發生了。四老爺,你聽好,發生奇蹟的時間是五月初頭的一個傍晚‐‐不,是晚飯後一會兒工夫,白天的燠熱正在地面上發散著,涼風從沼澤裡吹來,涼露從星星的間隙裡落下來,你坐在院子裡的槐樹下,手搖著蒲糙編成的扇子,揈打著叮你雙腿的蚊子。你聽到拍打柵欄的聲音。你不耐煩地問:誰呀?
是我,先生。一個壓低了的女人的聲音。
四老祖宗,聽到她的聲音後,你那份激動,你那份狂喜,我的語言貧乏,無法準確表達,你沒有翅膀,但你是飛到柵欄旁的,你著急得好長時間都摸不到柵欄門的掛鉤。
拉開柵欄門,象閃電一般快,你就把她抱在了懷裡,你的雙臂差不多把她的骨頭都摟碎了。這一動作持續了約有吸袋旱菸的工夫。後來,你抱著她往屋裡走去。你那時比現在還要高大,她小巧玲瓏,你抱著她象抱著一隻溫順的羊羔。你把她放在炕上,點亮油燈,她躺在炕上一動不動,好象死去了一樣,清亮的淚水從她的眼角上涔涔地滲出來。你心裡有些躊躕,但終究無法忍耐慾念。你手哆嗦著,解開了她的衣釦,她那兩隻結結實實的奶子象兩座小山聳立在你眼前,你把嘴紮下去,象嬰兒一樣吮著她的奶頭,你感到她的奶頭象只硬梆梆的蠶蛹在你嘴裡潑浪著,她辱頭上的灰垢化在你嘴裡,你通通嚥下去啦。你抬起頭來了,她象鯉魚打挺一樣躍起來,嘬嘴吹出一口氣,燈滅了,兩隻瘋狂的胳膊纏住了你的脖子,那股新鮮蛤蜊的味道撲到了你臉上,你聽著她斷斷續續地嘟噥著:先生……先生……她的聲音那麼遙遠,那麼朦朧,你好象陷在紅色淤泥裡,耳邊響著成熟的沼氣升到水面後的破裂聲……
四老爺抽了兩聲鼻子,我看到他撩起掛在衣襟上的大手絹擦去掛在眼瞼上的兩滴混濁的老淚。
四老祖宗,難過了嗎?回憶過去總是讓人產生淒涼感,五十年過去,風流俱被風吹雨打去,青春一去不復返,糙地上隱隱約約的小路上瀰漫著一團團煙霧,在煙霧的洞眼裡,這裡顯出一簇野花,那裡顯出一叢枯糙,這就是你走過來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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