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見陸北早已易容完畢,佘儇疑惑朝他臉上摸去。
冷冰冰的死人臉,找不到一絲人皮面具的介面,再看陸北胸口鼓鼓囊囊,下意識便是抬手一抓。
“你你你……”
佘儇大驚退後幾步,觸手硬中帶軟,和她纏上布條後手感一般無二,絕不是普通的易容術那麼簡單。
“你什麼你,被襲胸的是我好吧!”
陸北沒好氣白了佘儇一眼,抬手託了託胸前的累贅,投去同情視線:“說實話,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佘儇不知說什麼是好,嘴角抽了抽:“你用的什麼法術,之前易容的時候也……”
“不重要,我說了你也學不會,老老實實鑽研你的蛇蛻易容術吧。”
陸北插嘴打斷,眉頭緊縮圍繞大胸弟轉了一圈,點評道:“不錯,心胸偉岸,有我威武風采,就是腰太細了,塞點東西進去填一下。”
“你那也是填的?”
佘儇不依不饒,若不是見過陸北血氣方剛的一面,都要忍不住懷疑這貨的真實性別了。
陸北挑眉壞笑:“這麼好奇,要不解開給你看看?”
“不了,我怕做噩夢。”佘儇抬手扶額,解開腰帶塞了幾本書進去。
“別客氣啊,又不是別人的,你熟,給評評,看我的變化之術真不真……”
“閉嘴!”谷
……
黃昏後,互換身份的陸北和佘儇離開縣衙,出門前,特地在監禁朱世杬的後院逛了一圈,命五名死士嚴加看守,沒有命令,今晚不許任何人和朱世杬見面。
在一聲聲憤怒咒罵中,頂著一張死人臉的陸北手提燈籠開路,身後是一張淫賊相貌的佘儇。
還別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縱然她最近智商下滑嚴重,演技仍舊一流,見面朱世杬時,那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三分得意、三分輕蔑、四分蠢蠢欲動,將一個以權謀私的反派淫賊演繹得入木三分,看得陸北險些忍不住想要給她一拳。
“佘姐,你演技真棒,我當時差點抽刀了要。”
“學了一個人。”憶往昔,佘儇悵然嘆息。
“誰呀?”
陸北緊了緊刀柄:“告訴我,我去殺了他。”
“那人拿血脈之源要挾,逼我立下血誓,那張醜惡的嘴臉至今不敢忘。”佘儇幽幽出聲,定睛看向陸北,等他為自己報仇。
“果真可惡。”
陸北同仇敵愾吐了口唾沫,而後安慰道:“佘姐,看開點,以後的日子還長,我勸你認命算了。”
我要是不認命,早和你同歸於盡了!
佘儇心頭恨恨出聲,直言道:“既然你認為縣宰和夫人是冤枉的,為何還要大費周章,演戲給誰看?”
“不知道,但只要有人看,那人就一定有問題。”
陸北斷定道,他一根職場老油條,擅長摸魚划水,沒接觸過查案的理論知識,也沒從業經歷,找出真兇只能出奇制勝,走別人沒走過的道。
歪不歪無所謂,俗話說得好,能抓住老鼠的,一定是黑貓。
“會不會演得太過了,縣宰和他夫人情深義重,你這般羞辱他……”
“我給他機會了,況且,他也不是一點嫌疑沒有。”
陸北毫不虧心,死掉的縣丞、主簿、縣尉、捕頭四人,都是廊霧縣手握大權之人,尤其是主簿,俗稱師爺,是縣宰朱世杬的心腹,別人可說死於政見不合,唯有師爺不行。
陸北斷定,這些人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秘密,才逐一招來殺身之禍,朱世杬作為一縣之首,肯定也知道些什麼。
死鴨子嘴硬而已,能比他陸掌門更硬?
今晚夜會夫人,明晚再會,後晚繼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