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騫懷絲毫不把他的威脅放在心裡,但仍尊重地收斂笑意。“因為所有人都很生氣。”
“我可看不出你哪裡生氣?”魏桀斜睨他一眼。
“我看見嚴姑娘的時候也很生氣,但是當大廳開始亂成一團時,我只覺得想笑。”
“你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魏桀怒道。
他拍拍他的肩膀。“你還是自己去看吧!”他再次咧嘴而笑。
魏桀不得不握緊拳頭,他不得不承認那兒簡直就像菜市場一樣,幾乎有一半的弟兄全擠在廳裡,而且大聲叫嚷,他們正圍著圈圈互相叫囂。
“這是怎麼回事?”魏桀厲聲道,他從未見過部屬亂成這副德行。
大夥兒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刻上前。“少局主,你來的正好,我們正打算到徐府去理論。”
“理論什麼?”
一句壯漢接腔道:“少局主都說不用理論了,那咱們就去打人。”
“說得好。”有些人開始附和。
“朝榮。”魏桀大喝一聲。
“屬下在。”李朝榮從人群中站出。
“把事情解釋一遍。”他命令。
“是,方才大娘帶著嚴姑娘、楊姑娘、小谷進門——”
“還不讓開,擋著我做什麼?”魏夫人從十幾名壯漢中間擠出來,打斷李朝榮的話。“還是由我來說,你聽了之後也好拿個主意。”
“到底什麼事?”魏桀已顯得不耐煩,他問了半天,還沒聽到重點。
“剛剛我們去打球,遇到了徐姑娘,還真是冤家路窄。”她抱怨了一句,“那時候我離得比較遠,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反正我趕到的時候就瞧見小谷坐在徐姑娘的身上,雙手掐著她的脖子,這壞習慣準是跟你學的——”
“娘。”魏桀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聽見四周傳來部下的悶笑聲。
“後來採君苦口婆心地終於把小谷勸起,原來我們都以為沒事——”
“可是那徐姑娘指著嚴姑娘的鼻子說不會與她善罷干休。”一名壯漢插嘴道。
“沒錯。”其他人附和。
“小谷坐在那女人身上,是因為他之前捱了徐姑娘一巴掌。”李朝榮補充道。
“我倒忘了說這一點,還是你比較細心。”魏夫人稱讚道。
“然後?”魏桀不耐煩地問。
“然後她打了她。”一句漢子衝口而出。
“沒錯。”
“真是太可惡了。”
咒罵的聲音此起彼落,大夥兒全都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她打了嚴採君?”魏桀整張臉罩上了層寒霜。
所有人一致點頭。“咱們去找徐府理論。”一批人喊道。
“理論?太便宜他們了。”另一批人不以為然。
“你說呢?”魏夫人問兒子,不管大廳又開始變得鬧烘烘。
顧騫懷在一旁說道:“大娘,你忘了告訴少局主嚴姑娘是被什麼打傷的。”
“對喔!我又忘了,她用馬鞭抽她。”
“我房裡有瓶創傷藥,我去拿過來。”董直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就有一堆藥膏。”採君謝謝他的好意,其實他不用陪她走這一段路,因為她並沒虛弱到這種地步,更何況芸芷和小谷也在她身邊。
“那你還是快進去敷藥去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採君向他點個頭。“對了,這件事請別告訴魏公子。”
董直微笑。“恐怕他已經知道了。”
“真是糟糕。”她嘆口氣。
“採君,咱們不是快進去敷藥。”芸芷道。
採君在進屋之前,還不忘叮嚀道:“麻煩你去盯住他們,別讓他們到徐府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