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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愚蠢的熊裝,汗流得跟豬一樣,把作弄人當樂子,全都只因為你不自在,不喜歡做自己,可是我很自在,我喜歡我自己。”弗蘭妮說。

08 哀愁浮起(15)

“你運氣真好。”弗蘭克說。

“對,你運氣真好,弗蘭妮。”莉莉說。

“長得漂亮又怎樣?”蘇西說,“還不是隻母狗。”

“現在開始,我要擔任母親的角色,”弗蘭妮說,“我要照顧你們這些傢伙——你,你還有你,”弗蘭妮說,指著弗蘭克、莉莉和我。“媽走了,愛荷華巴布又不在,沒人提醒你們看路,”弗蘭妮說,“只好由我來,免得你們踩到大便——這就是我的工作。爸根本什麼都不清楚。”弗蘭妮說,我們點頭——弗蘭克、莉莉和我,甚至蘇西熊也點頭。我們都明白,父親瞎了眼,要不就快瞎了。

“就算這樣,我也不用你來照顧。”弗蘭克對弗蘭妮說,但他顯然有點動搖。

莉莉走過去,把頭擱在弗蘭妮懷裡哭起來——很舒服,我猜。弗蘭妮當然知道我愛她——絕望地、而且愛得過火——因此我無需多做表示。

“唔,我可用不著一個十六歲的小鬼幫我。”蘇西熊說。但這時她沒戴頭套,她把熊頭放在熊爪上;那滿面的疤痕、受傷的眼神和小小的嘴,顯示她言不由衷。蘇西把熊頭又戴回去,那是她唯一的權威。

一臉嚴肅、滿懷好意的流產小姐似乎找不到適當的字眼可說。“我不知道,”她說,“我不知道怎麼講。”

“用德文講看看。”弗蘭克鼓勵她。

“隨便講,講出來就好。”弗蘭妮說。

“嗯,”菲格波說,“那一段,很棒的那段,那個結局——我是說,《了不起的蓋茨比》的結局。”她說。“繼續,”弗蘭妮說,“全講出來。”

“嗯,”菲格波說,“我不知道,可是——不知怎麼——那個結局令我很想去美國。我是說,這違反我的政治信仰——你們的國家——我也知道。可是那個結局——我不曉得為什麼——實在美極了。讓我看了好想去。我是說,這沒有意義,可是我就是想去美國看看。”

“你想去美國?”弗蘭妮說,“我還真寧願沒離開。”

“我們可以回去嗎?弗蘭妮?”莉莉問。

“這得問爸。”弗蘭克說。

“乖乖。”弗蘭妮說。我看得出她在想象那一幕,在父親的大夢裡引進一點現實,會有什麼結果。

“你們的國家,請原諒我這麼說,”另一個激進分子說——別人都直接叫他“阿貝特”' Arbeiter,德文的“工人”。

',“你們的國家是罪惡的巢穴。”阿貝特說,“請原諒我這麼說。你們的國家是公司化生產的終極勝利,也就是說,整個國家都被公司的集體思考控制。這些公司毫無人性可言,因為沒有一個人必須為自己行使的權力負責;公司就像一臺以利潤為能源和動力的電腦。美國是——請原諒我——世上最沒有人道的國家,我認為。”

“你認個屁,”弗蘭妮對阿貝特說,“狗屁不通的傢伙,你自己說話才像電腦。”

“你的頭腦就像汽車排擋,”弗蘭克對阿貝特說,“四段變速——每個擋的速度都一成不變,還有倒擋。”

阿貝特瞪著我們看。他的英文有點拖泥帶水——而他的頭腦,後來我發現,差不多跟除草機一樣聰明。

“也差不多跟除草機一樣浪漫。”蘇西熊說。沒人喜歡阿貝特,甚至心腸軟的流產小姐也一樣。她的弱點——對激進派來說——就是太愛文學,尤其是浪漫的美國文學(“你主修那個什麼,親愛的?”史芳格總愛調侃她)。可是她對文學的喜愛卻是一種力量——對我們孩子而言,那是她身上還沒死絕的一點浪漫;至少,當時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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