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人、田亞梅、周庫剛等人為首,自動形成了一個隊伍,對周紹元進行逼迫、威脅。
“誰也別跟他走,要走他自己走!”
“走可以,把物資留下!”
“人可以走,先把下任村長確認了!”
有人目露兇光,
“周紹元,現在世道艱難,活下來很不容易,你自己想走誰也不會攔你,但那些物資一樣也不能帶走!”
“否則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周紹元理也沒理這些人,只對另外一些支援他的,以及一些相熟山民道:
“你們呢,是跟我走還是留?”
“我周紹民只有一句話,跟我走的,絕不比留在這裡差!”
他不可能說太多。
端看大家如何選擇。
有山民問他:“村長為什麼要離開,外面可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啊!”
周紹民說道:“人老了,就有個想和子女團聚的想法,子女在哪裡,我們就在哪裡。”
“噗呲!”
聽他這麼說,親朋中就有人嗤笑起來。
“說得真好聽,把人當傻子吧,肯定是想把物資都捲走,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騙鬼呢!”
說話的人,周楚楚也認識,是個特別喜歡佔小便宜的鄰居。
這人以前嘴皮子就賤,現在賤到她爸爸身上來了,她也不打算忍。
“有些人年紀大了屁股松,開口就沒好屁!”
那女人被周楚楚給懟麻了,怎麼也沒想到,以前文文靜靜,一棍子打不出的女孩,現在居然這麼會懟人。
那個逼迫爸爸的無德老人,把兩個昏黃的眼睛一豎,給周楚楚這邊拿捏身份呢。
“長輩說話,你在這裡插什麼嘴?真是沒有教養!”
“按輩分,你得管她叫聲嬸兒!快磕頭道歉!”
那女人立刻昂起頭,就像只搶食勝利的老母雞。
她尖酸刻薄地說:“真是個數典忘祖的白眼狼,出去了幾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周楚楚慢悠悠地說:“那也比你強,為了活下去,把自己兒子都賣給別人吃了!”
她的植物戰士們就在這裡,想挖點別人的隱私,簡直不要太容易。
她一句話說完,那女人臉色大變,指著周楚楚怒喝:“血口噴人,胡說八道!我跟你拼了!”
這女人就要衝上去,被一位山民攔住。
那個老東西又出來帶節奏:“你個沒教養的,真是什麼話都敢編排,你嬸子為了讓孩子活下去,想盡辦法,用盡心血,最後實在保不住!你竟敢這麼說她!”
周楚楚瞅了這老東西一眼,雖然他老邁許多,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
以前他就仗著長輩的身份,對她家多有欺壓,村委發放的福利,租地的租金,全部被他昧下。
時不時的,還要登門說教一番。
那時爸媽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老了不計較的想法,算了也就算了,再說那時她家做生意也攢了些錢,不在乎這些。
等爸成了大老闆,這老東西就登門借錢,也是拿捏著長輩的那一套,硬是借走幾十萬,錢花光了,就跑到爸媽的公司鬧事,躺下打滾訛詐,不給錢不消停。
爸做生意遭遇市場震盪,家裡賠了個底朝天,他又上門辱罵,橫不是鼻子豎不是眼。
爸媽乾脆來深山種桔子,遠離了這些人。
沒想到末世到了,他們又跑過來吸血。
周楚楚跟植物瞭解這老東西幹過什麼好事後,眼睛微微睜大,感到又噁心又憎惡。
“老不死的,裝得像個人,沒想到是個鬼!她那孩子病確實是病了,但不是病死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