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額頭燒得燙手,讓張嶽頓時急得團團轉。
“怎麼這麼燙?不行,我要去給你找藥!”
“我記得李宗大隊長他們出去找到一箱子藥,我去要一些退燒消炎藥!”
張嶽著急忙慌的,就要出門。
但外面大雪封門,要去拿藥就要趟過大雪,這又談何容易。
“張嶽,別,別去……咳咳……他們不會給我們藥的……咳咳……”
妻子咳嗽著,感覺肺都要咳出來了。
“縱然他們借了,咳咳……這人情,以後拿什麼還……命嗎?”
“我快死了,我這條爛命,不值得,不值得你去……咳咳……不值得你去,欠人情!”
張嶽瘋狂搖頭:
“什麼人情,都比不上你的命重要,欠就欠了,大不了我拿我的命還!”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可能放棄你的,不可能!”
張嶽穿上衣服,開啟門就衝到風雪中。
此刻雪已經落了一人高,但尚且鬆軟,他淌著雪就往大隊長李宗那裡趕。
好在李宗所住的地方距離他家不遠,他花了半個多小時,凍得渾身直打哆嗦,敲響了李宗住處的門。
李宗住的地方,足足有兩百平,除了他和林馨兒之外,還住了八個心腹。
現在他們正把屋裡點燃了三個煤爐,炭火燒得紅彤彤的,釋放著熱量。
一個煤爐上架著一隻鍋子,裡面煮著大米和乾菜,咕嚕咕嚕冒著熱氣。
比起其他地方,這裡的生活可以說是天堂一般。
李宗和林馨兒一人盛了碗米粥吃著,但卻食不下咽。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小虎啃的那帶肉大棒骨,口水不停分泌。
想吃肉,瘋狂地想吃肉!
“那周楚楚家,想必有不少物資吧,肉給狗吃,太奢侈了!”
林馨兒斟酌地想了想,說道:
“她家好像馴服了一棵大桃樹,逃離海市的時候,他們一家人住在樹裡,那棵大桃樹自己趕路……我猜,她家那個別墅,之前也收進了桃樹裡。”
她打過那棵桃樹的主意,可惜那棵桃樹跟成了精似得,根本不讓任何人靠近。
李宗猛然站起來,沉沉地盯著林馨兒,雙手抓著她的肩膀,“馨兒,你說的是真的?”
林馨兒吃痛,嬌嗔了一句,“輕點。”
李宗這才把手拿開,歉意地說:“抱歉,我一時激動……”
林馨兒善解人意地說道:“沒事,我能理解你,我一開始見到那棵會動的桃樹,我也嚇到了。”
“如果我們能住到那棵樹裡,一定很舒服,一些物資的存放也會安全很多。”
李宗的目光中閃過一縷貪婪,“馨兒,你說的都是真的?”
林馨兒說道:“千真萬確,那棵桃樹不僅我看到了,舒姚、黃放他們也看到了,你可以把他們叫來問問。”
李宗道這才說道:“不必……我相信你,馨兒,我要把這件事告訴大伯,所以要確定一下,並不是不信你的意思。”
林馨兒心裡鄙夷,臉上卻一點不顯,“嗯,我知道的。”
這個李宗,能力和他的演技一樣,稀鬆拉胯得很,若不是他大伯是總隊長,給他謀私了足夠的煤炭,保證她在寒冬中溫暖,她早就把他甩了!
想起那個威嚴強大俊美的男人,再看李宗,她就跟吃了屎一樣噁心。
趕緊去看別的東西轉移注意力,掃了眼存放物資的房間,她輕聲說道:
“那些藥品要放好了,現在是非常時候,那些藥品能救命。”
李宗得意地說道:
“放心,我有數。”
“那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