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
跑出門才發現在這個看似農家院裡,事實上房子還真不少,看起來更像是個匪窩,四面黑漆漆,只有一間屋子裡竟然還有燈光。
平安嚇的一哆嗦,心想竟然還有人沒睡,可千萬被給發現了。
這黑燈瞎火,自己一個人還是別冒險去找田天樂了,萬一他們沒在這裡呢,自己若是打草驚蛇,豈不是又自投羅網了。
她貼著牆根兒悄悄的出了院子,然後彎著腰小心前行。
等到離院子遠一點兒她才撒腿就跑,跑出了很遠,才發現自己完全迷了路,這是在山上,他們的房子似乎就在山腰,進的不是土匪窩還是能是什麼。
越想越怕,雖然聽爹說過,土匪也是人,有些是窮人被逼無奈才上山做的土匪。
可是有些土匪生來就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如果心不狠,也當不了土匪。
晚上就算是藉著月光,慌里慌張的平安也看不清路,只是知道一直往下跑,衣服被刮破了,手被刮破了,她顧不上管,只是一味的咬著牙頂著風往下跑。
正以為要躲過去了,突然聽到身後響起了叫喊聲,回頭一看,竟然是滿山頭的火把朝山下撲來。
沒想到剛才那個被她打暈的傢伙,沒多久自己就醒了,一醒來他發現人跑了就將山上的人都喊起來了。
平安腳下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來不及站穩就邁起步子,眼看著火把就到眼前了,她慌慌張張一個沒踩穩,腳下一滑直接從坡上滾了下去。
她只覺得渾身被石頭尖兒扎的疼,臉上手上全都被亂草扎傷,可是即使是這樣她心中還在祈禱著,‘我要逃,一定要逃走。’
她很清楚逃跑不成被抓回去的後果,所以就在滾下坡的時候,再更她也咬緊牙關不出聲,甚至就連滾都希望速度是快的。
終於身子在滾落十幾米後,又噗通從一個兩米高的坡上摔下,她才徹底停止了滾動。
不過,上面追來的人已經很近了。她之得貼著土坡大氣不敢出。
“人跑不遠,大家給我仔細的搜,一寸草都不能放過。”
一個男人粗獷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平安的心突突的跳著。心想自己怕是逃不掉了。
突然頭頂上方嘩啦啦落下一陣土,平安連躲都沒多,眼睛直接閉上了,有種死到臨頭的感覺。
從上面跳下一個人來,平安的眼睛睜大,嘴巴已經不能夠發出任何的聲音,完了,最終還是被人發現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瘦弱的少年,跟她弟弟周生華差不多年紀,對方只是冷冷的看了她幾眼。目光就看向了別處。
“怎麼樣?”
有人在上面問他。
“沒有!”
回答的乾淨利落,半點兒的拖泥帶水猶豫神馬的全都沒有。
平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聽他這麼回答,直接就卡在那裡了。
神馬?這傢伙說沒有?他是有夜盲症的麼?
那人看都沒看他第二眼,只是用腳在地上畫了個箭頭。然後縱身又躍上了土坡,一陣喧譁聲匆匆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平安看著地上的箭頭,想起那少年看她的目光,覺得這可能是下山的路,反正他應該沒有必要害他了,不然又何必放她一條生路。
她聽到人聲遠去,將地上的箭頭擦掉。然後順著箭頭所指的方向快步逃去。
果然跑了沒有一百米遠,她就看到了下山的路,而且這裡草木叢生,一條彎彎曲曲的路,是隱藏在其中的。
平安一路上不敢回頭,聽到任何響聲都足夠嚇的她渾身哆嗦。但是她還是幸運的逃下了山,只不過她迷路了……
這個地方是她從來沒有來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