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漠神情肅然,仔細聆聽。
“蕭懷玉手掌十萬西北軍,一呼百應,在大將軍的位置上坐了十餘年,可是他卻只是一心為國鎮守邊疆,幾乎從不插手朝廷政事。”韓玄齡稜角分明的臉上顯出敬意:“蕭族風光無限,其中不乏有人有不臣之心,可是蕭懷玉對所奉的兩代君王都是忠心耿耿,如此忠義之將,必將永垂青史!”
韓漠何等聰明,韓玄齡這番話,他自然已經聽明白其中的意思。
其實韓玄齡此番前來前線,韓漠已經是明知就理。
韓漠手掌西北軍,如今威望日隆,而且在西北軍中已經成了氣候,對此感到最擔心的人,無疑就是大燕國的皇帝。
燕帝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韓漠在西北軍坐大。
蕭懷玉忠心耿耿,但是因為手握兵權,那也是讓燕帝擔心了許多年。
蕭懷玉那般忠貞之將都讓燕帝寢食難安,韓漠這樣的人物自然更是讓燕帝日夜擔憂。
燕帝想掣肘韓漠,但是又談何容易,若是派出其他武將,韓漠自然不可能給半分顏面,也不可能讓其他人分走一點兵權。
但是恰恰是韓玄齡,卻正是最好的掣肘人選。
實際上韓玄齡亦是成為皇帝與韓漠關於兵權溝通的唯一人選。
韓玄齡乃是燕帝的岳父,為人又正直,他又是韓漠的伯父,深得韓漠敬愛,有韓玄齡在其中協調,才有可能掣肘住韓漠。
在燕帝的眼中,韓玄齡掌握兵權,遠比韓漠要安全的多。
韓漠自然是明白韓玄齡的處境,他不容許其他任何人分走西北軍的兵權,但是唯獨對韓玄齡,卻是可以破例的。
韓玄齡手掌西北軍權,追其目的,最終還是為了以此為依託,保住自己身後那一支龐大的家族,如果是韓玄齡掌權,自然不可能為難自己的家族,韓族亦是可保。
“二伯的意思,你是否明白?”韓玄齡凝視韓漠:“你再多加歷練,自然可以成為我大燕國的棟樑之才,但是你那顆心,卻也需如同蕭懷玉一樣,對朝廷要忠心耿耿。”
韓漠拱手道:“二伯教誨,小五記住了。”
韓玄齡笑了笑,隨即眉頭又皺起來,輕聲問道:“小五,你軍帳之中的那位姑娘,究竟是何人?”
韓漠自知與蕭靈芷已經結下了私情,遲早是要迎娶過門,這事兒終究是包不住,也不對韓玄齡隱瞞,輕聲道:“二伯,那是……蕭姑娘!”
“蕭姑娘?”韓玄齡皺起眉頭。
韓漠苦笑道:“是蕭太師收養的那位幹孫女,蕭靈芷!”
韓玄齡臉色大變,厲聲道:“你說什麼?她是誰?”
韓漠見韓玄齡神色,不知為何,從無畏懼的他竟是生出一股畏懼之意,但是驟然間卻又想道:“我與芷兒已經私定終身,此番只要芷兒活過來,必定是要贏娶她過門,前面便是刀山火海,那也是要踏過去的。”當下斂神道:“是蕭家的大小姐蕭靈芷!”
韓玄齡一臉怒色,一把揪住韓漠的衣襟,怒喝道:“是聖上賜下婚事,許配於滄兒的蕭大小姐?”
韓漠面不改色,一臉堅毅,點頭道:“是她。只是她不能嫁給大哥,只能嫁給我!”
韓玄齡臉上肌肉抽搐,那一雙眼眸子圓睜,顯然是惱怒之極,猛地一推手,他氣憤之下,這一推使了氣力,若是一般人被他這一推,必然跌倒,韓漠雖然非比常人,但是卻也連退幾步才站穩。
“糊塗!”韓玄齡握拳道:“小五,我知你性子頑劣,想不到你竟做些如此如此無法無天之事,你……你……哎……!”
他一時又是惱怒又是無奈,不知說什麼才好。
韓漠上前兩步,道:“二伯,聖上賜婚之前,我便已和侄兒私定終身。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