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一個乏力,往這地面上癱倒而來,此時的軒轅伽需要一點休息,來恢復他的體力和靈力。
那夥兒牲畜的數量實在太多了,不但耗費了他太多的靈力,也讓他在這森霧骨林裡頭越陷越深。
尚且保持著個清醒的頭腦,他還想拾起眼前的寒刃戟來為自己殺出一條生路來。
爬縮著觸碰到了寒刃戟的長杆,軒轅伽微微一個翻身,仰躺著望向了那個矇矇亮的天穹。
“跟著這小鬼頭這麼久,竟也不捨得現身。”
也不怕嚇死防備能力減弱的軒轅伽,從一株骷髏叢旁露出個身影來的藍眼骷髏人,自言自語似的說著些,讓軒轅伽費解的話語。
他的出現,嚇得軒轅伽又一臉狼狽地握緊著手中的寒刃戟。
“……”
從那人的言語裡,軒轅伽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被人跟蹤了。
是從他踏進這一片望不到頭的森霧骨林開始,還是當他來到絕域那會兒?
可即便藍眼骷髏人那麼說了,他也沒有捕捉到第二個人的氣息,就別說發現人家的蹤跡了。
“小鬼,是誰讓你來這裡的?你可知這裡是禁地麼,擅闖者……死!”
藍眼骷髏人也不把軒轅伽,當成一個普通的小孩子來對待,只希望他的同類不要隨便出手摻和就行了。
不去刻意瞄準軒轅伽的心脈,這傢伙翻手一指彈出了一滴霧珠,靜待著軒轅伽嗚呼哀哉。
可他也沒料到,身處於那麼疲憊狀態之下的軒轅伽,卻還能憑著自己的生存意志,僥倖躲開一擊。
躲開了一滴是僥倖,兩滴是執著,那第三滴怎麼算呢?
藉以犧牲寒刃戟,來給自己騰挪出一絲躲閃的機會,軒轅伽看到他那寒刃戟分崩離析,卻沒見著自己有逃過這一劫的可能。
眼見得自己小命不保,他到底是祭奠出了他這一個還不算成熟的靈化之姿。
一團不合時宜的風雪,想要從淒厲的森霧骨林裡頭跑出去,算不得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那麼一小會兒的工夫,一張霧珠般的巨網,就無情地限制住了他的行動,似有將他絞殺的可能。
迫得軒轅伽退回了人形,藍顏骷髏人的臉上仍沒有一絲的笑意。
這種簡單至極的工作,對他來說不算是什麼大挑戰,不會引起他太多的注意。
正當他遙空一指,要將軒轅伽葬送在霧網之中,遠處傳來的那個腳步聲,讓他身上的殺意又少了好幾層。
輕手一撇丟開了軒轅伽,他這個同樣不會徇私的巡視者,可不會多顧慮什麼患難之情。
兩股實力相均的力量,來了個冷酷的碰撞,不知無覺又讓這森霧骨林裡頭多了幾分淒涼。
“你可知東州城主曹天,曾有過一個兒子麼?”
背手而立的光侯,並不覺得底下那一個如同螻蟻般大的曹佑,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威脅。
他的言語很清淡,也很渾厚,讓人聽了有很多想法。
當年沙葉羅紋去找曹天,卻沒順便找到曹佑,真可謂失策。
“屬下略有所聞,曹門主是有一個名為曹佑的公子……聖君一早知其來歷,為何不將其攜往暗域?”
尚不知黑衣女子那一陣笛音失去了效力,丹平半跪在地,始終不敢抬頭去看光侯一眼。
可能是知曉了曹佑乃曹天之子,他那懸著的心才有了些許平靜。
“這小子體內的力量,興許跟曹天沒有任何的關係,犯不著將他送往那邊。你只需帶著他去那夥兒寧安會的傢伙面前走一遭,其餘的事情,本座自有安排。”
打從在紫熒眼骷髏人那裡,知道了曹佑的身份,光侯就想著利用曹佑,和曹天之間的關係來做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