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淡然說道。
“古盟主何需著急,冥王大喜自有別於俗禮,只是……就只有盟主一人前來參加嗎?”血逝譏誚挑唇,“難道江湖上的名門正派也有偷襲的癖好?”
“你這是何意?”古宜揚半斂眉峰,漸覺他話中有話,不禁問道,“你是指有人偷上伏龍山?”
“難道不是嗎?”血逝冷然反問。
“不可能。”古宜揚反駁的乾脆,可眼神也極為不確定。
“果真如冥王所說,你不過是剛上任的盟主,怎有威信?”血逝抬眼望向遠處,山風不斷吹著他側臉的垂髮,“或許我該提醒古盟主,令尊對於古盟主今日出行是否未置一句反對之語?江湖各派也極為安靜,古盟主就不覺得異常嗎?”
古宜揚斂眉,因一直想著地宮的奇怪邀請而忽略了身邊的怪異,對於盟主之位他本無意奪取,因此威信之事也未去在意。
“難不成你有什麼情況告訴我?”古宜揚很快冷靜下來,雖說江湖各派內部有所紛爭,但在對付地宮上極為一致。
“奉冥王之命,邀盟主進入地宮。”血逝清冷的聲音平淡說道。
古宜揚挑眉,“請帶路。”
血逝縱身而躍隱入山林,古宜揚隨即跟上,一黑一白跳躍在蒼茫的山色中,片刻不見。
“請。”血逝冷聲道。
古宜揚抬眼打量眼前建築,微然有些驚訝,不曾想地宮就真如一座地下宮殿般雄偉華麗,靜謐中暗自流溢著一絲妖邪詭異。
在血逝的帶領下走進,兩旁肅靜靜立的地宮眾人井然有序,穿過偌大的空場,走進獄殿,一股冷風莫名襲來,令古宜揚警覺眯眼。
寬敞的大殿被紅色喜綢裝飾一新,香爐煙嫋,有侍女奉茶。
“冥王為何不出來相見?”等了片刻不見任何動靜,古宜揚問向血逝,“這就是地宮的待客之道嗎?”
“冥王只是請盟主前來參加婚禮,可並未說要親自接見。”血逝淡然說道。
“也太狂妄。”古宜揚聞言不禁動氣。
“冥王不過是想試探盟主,想不到盟主果真是少年英雄,氣魄膽識過人。”血逝讚美的話說的波瀾不驚,略一拱手,道,“請稍等。”
血逝說罷轉身離開獄殿,古宜揚久等不見其回,心下頓時暗驚,莫不是他們另有陰謀?
轉眸再看,殿內除了飄動的香爐輕煙,別無一人,方才的侍女早不所蹤,心下更是怪異。起身走至門口,外面也同樣安靜,恍若這裡是座空無一人的宮殿,了無聲息。
懷著疑惑與探究之心,古宜揚並未馬上離開,反而擇一幽路走向地宮後方。
空氣中似有一股神秘暗香,古宜揚覺得熟悉又陌生,感受香氣傳來的方向,不由得走了去。每走一步心中便忐忑一分,莫名有絲懼怕,而更多的則是吸引。
突然眼前出現一抹紅,也許太過熟悉,以至於心中一震,古宜揚忙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一片火紅中矗立著一座小小木屋,而那抹紅色的身影就消失在門裡,窗緊閉,古宜揚不能窺探到房內景象。
難以抑制的心跳令古宜揚不住呼吸,他知道只是相似,若所猜不錯,方才見到的應是地宮藥司,與翹翹相仿年齡,今日是她與冥王的婚禮,她在此,那冥王……
“不許靠近。”
古宜揚則走了幾步,離木屋尚有一丈距離,突然就傳來一聲嬌嫩的呵斥。悠然頓腳,古宜揚在聽到聲音時竟有絲失望,不是蘇翹翹。
“請問你可是地宮藥司?”古宜揚有禮問道。
“是。”屋內女子答道。
“冥王請在下前來參加婚宴,為何卻不肯露面?想必姑娘應該知道,還請轉告一聲。”古宜揚只是順話說話,不知為何,此時強烈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