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天,就有相同的記錄,一直持續到十一月中,也就是最近。
“真了不起,簡直就像偵探一樣。”須貝從一旁觀看,錯愕地說。
“這是什麼?”哲朗抬起頭說。
“就跟你看到的一樣。戶倉在監視小香的生活,並且加以記錄。看過內容說,就知道他有多執著了吧?”
“這位大叔都不用工作的嗎?”須貝發出疑問。
“小香說,他現在似乎都沒在工作。”
“這個『準時聯絡』是怎麼回事?”哲朗問道。
“戶倉會打電話給小香,然後追問她一堆問題。像是今天和你一起回家的男人是誰?不能偶爾早點回家嗎?”
“是哦,跟蹤狂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啊。”須貝毛骨悚然地低喃道。
理沙子伸手從哲朗手邊搶走錢包和記事本。
“這兩樣東西暫時由我保管。如果美月帶在身上的話,說不定會因為一時腦袋不清楚而跑去自首。”
“就算沒有那兩樣東西,我還是可以自首。”美月說道。
理沙子不理會美月的發言,拿著錢包和記事本站了起來。
“或許可以,但是你不會那麼做。只要這還在我手中,你就不會那麼做,因為你並不想給我們添麻煩。”
美月將手指插入短髮中,嘎吱嘎吱地搔頭。她的樣子證明了理沙子說的沒錯。
“你是要我繼續逃亡嗎?可是,萬一被逮捕的話,會給你們添更多的麻煩。”
“你可以不用逃亡,我正在想讓你不必自首的方法。”
“天底下沒有那麼好的事。”
“我會想出方法的。我剛才也說了,不會讓這種小事毀了美月的人生。我不會讓你的人生毀在這種無聊的跟蹤狂手上。”理沙子揮揮記事本,走到走廊上。耳邊傳來開啟寢室房門的聲音。
她走出房間後直接去廚房,將咖啡倒進杯子裡端了過來。
“錢包和記事本呢?”美月問道。
“藏起來了。”理沙子將杯子放在各人面前。
“理沙子,就算美月自首,也不見得就會入獄。”哲朗說出剛才一直在想的事情,“如果有剛才的記事本,就能證明戶倉的跟蹤狂行為。如果美月說她是為了幫助小香,不得已才那麼做,法官會酌量輕判的。”
“你太天真了。”理沙子坐在沙發上啜飲咖啡。
“怎麼說?”
“你沒聽到美月的話嗎?那天晚上,戶倉並沒有直接對小香或美月做了什麼,先動手的可是美月耶。你覺得美月說她是為了幫助小香這種說辭,警方會相信嗎?”
“當然,她應該無法獲判無罪。但是或許也不會被判殺人罪,因為美月並沒有殺害對方的意圖。”
“你要怎麼證明這一點?美月可是掐住了對方的脖子。就算是一時衝動,你不覺得警方非常可能認為美月有殺人的打算嗎?”
“這……我就無話可說了。”哲朗拿起馬克杯,喝了一口苦澀的咖啡。理沙子總是將咖啡煮的很濃。
“放心,這件事由我負責。”
“由你負責?”
“我說了,這件事由我全權負責。你和須貝只要假裝毫不知情就好了。這樣的話,萬一在警方面前穿幫,也不會波及到你們兩個。”她看著美月,只用嘴角擠出笑容。“當然,我絕對不會讓這個‘萬一’發生的。”
“我並不是因為不想被捲入麻煩事,才這麼說的。我只是在想,怎麼做才是對日浦最好的方法。”
“難道入獄,捨棄成為男人的夢想,對美月是最好的嗎?別胡說八道了!”
“我是就現實而論,你知道警方的辦案有多仔細嗎?”
“你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