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家人來公園玩。
到了六點,加賀到大廳前開始排隊,那裡已經排成了很長的隊伍。果然高柳芭蕾舞團很受歡迎,今天的票應該銷售一空了吧。看了看觀眾群,大多數都是年輕女性,接下來就是中年婦女或者是帶著小女孩的母親,兩個男人一塊的極少數,而男人獨自來看的,加賀看下來只有他自己。
加賀的位子在一層坐席靠中間的往右數過去第三個,旁邊就是入口,加賀還以為最右邊的兩個位置沒人坐,到演出快開始的時候兩個年輕女人趕到後坐了下來。其中一個說,“太靠邊上了看不清楚啊。”
加賀跟她們提出,要是不介意想和她們換一換,不出所料她們露出了懷疑的眼神。
“其實我是這個大廳的負責人員。”加賀無奈的說道,“我想調查一下最邊上的位子的音效和視野如何。”
這個謊言果然有效,她們很快就同意了換座,其實對她們而言也是靠中間一點的座位更有利。
演出於六點35分開始,比預定時間晚了五分鐘,指揮家在一片掌聲中走了出來,他優雅的拿起指揮棒,華美的前奏曲便開始演奏起來。
然後幕布升了起來,舞臺劇的饕餮大餐開始了。
隨即,加賀就站了起來。
他走出去後,站在走廊上的女性工作人員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見他繼續往後臺走去,她抓住了他的手腕。
“客人,這裡禁止進入。”
“我可以進。”
加賀把警察證給她看,工作人員一下就露出膽怯之色鬆開了手。舞團裡這一連串的案件連非相關人員都非常清楚。
走進後臺,立刻能夠感到和在東京時候一樣的那種緊張氛圍。正在穿著衣服的演員們個個都帶著即將踏上戰場一樣的表情。
有幾個演員注意到了加賀,但是並沒有覺得異樣,最近他們已經習慣在警察監督下的生活了。
加賀往裡走了幾步,那裡面都是演員們的休息室,因為大多數的人都參演了序幕,所以幾乎空無一人。
加賀走到門上寫有“高柳亞希子 淺岡未緒”的房間,環顧了一下左右,輕輕敲了敲門。“來了。”是亞希子的聲音。
一看是加賀,亞希子那雙塗了睫毛膏的眼睛露出了懼怕的神情。然而立刻就放鬆了下來,問道:“您有何貴幹?”身體的姿勢依然很僵硬。
“你不用站起來。”加賀說著走進了房間,亞希子面對著鏡子而坐著,而加賀站在她後面,兩人透過鏡子相望著。
“準備完了?”
“嗯,馬上輪到我上場了。”
她強調了一下‘馬上’這個詞,確實,序幕的時間並不長,馬上就要結束了。
“我想請教你幾個問題。”加賀說,“我想你應該可以輕易作答。”
“什麼問題呢,我希望您長話短說。”
“第一,”加賀看著鏡中的亞希子,“風間跟你提出了什麼要求呢?”
她那被眼線筆描大的眼睛睜得更開了,接下來卻微微搖頭,“您在說什麼呢?”——聲音明顯是顫抖的。
“是要錢嗎?還是別的什麼呢?”
加賀沒有理會她,繼續問道。而她依然搖著頭。
“您想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這是不可能的!”加賀說,“你一定知道,不對,你可能什麼都清楚,難道不是嗎。你可是一五一十都跟我說過的哦。在紐約發生的那段舞者和繪畫學生的悲傷戀歌。”
亞希子長吸一口氣,慢慢地又吐了出來。目光還在加賀身上。
他說了下去。
“您跟我說過森井靖子和青木一弘的故事。那應該大致上是真實的,只是,最最重要的部分被篡改了,那就是主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