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命案時找到的。”
“日浦的戶籍謄本?”
“是的。不過說得正確一點,刑警先生給我看的是影本。然後,刑警先生問我認不認識一名叫做戶倉的人。戶籍謄本似乎是在他手上。”
哲朗無法掩飾自己的動搖。“那你怎麼回答?”
“我根本無從答起。我又不認識叫什麼戶倉的人,而且我也完全搞不清楚為什麼內人的戶籍謄本會在他手上。”
“刑警還問了什麼嗎?”
“他問了幾件內人的事,像是知不知道她離家出走的動機和去了哪裡。”廣川搖搖頭。“不過我回答,如果知道的話,就不用辛苦找人了。”
“刑警在那之後還來拜訪過廣川先生嗎?”
“沒有,就那麼一次。我也很擔心她,但是無計可施。我對刑警先生說,至少告訴我命案的詳情,但是刑警先生三緘其口,堅持目前不公開案情。”
“這……的確很令人擔心哪。”
“於是我才會想再找找看內人人在哪裡。警方也說他們會找,但是我不指望警方。”
“所以事到如今,你才打電話給理沙子是嗎?”
“我不太清楚內人的交友圈。於是翻出從前的賀年卡,想起了她經常提起高倉小姐。”
哲朗心想,幸好你有想起來。“日浦還在廣川先生的戶籍下嗎?”
“這一年來,我好幾次考慮要離婚。內人除了信之外,還留下了離婚申請書,而且她已經簽名蓋章了。”
“但你還是……”
“嗯……我到底是怎麼了呢。”廣川搔了搔頭,臉上浮現一抹自嘲的笑。“結果,我還是想等她回來吧。畢竟還有悠裡,我期待她總有一天會回來。”
“你愛日浦嗎?”哲朗一說,廣川身體誇張地向後仰。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愛,或許是吧。不過,如果用愛這個字,她一定不喜歡。”
“這話怎麼說?”
“她從一開始就是那樣。自從結婚之後,她就要我別向他要求夫妻之愛,但相對地,她會善盡妻子的義務。我覺得她這話真怪,但是我想愛情是會日漸滋生的,就應了她。我們是相親結婚的,感覺上我們是因為雙方門當戶對,所以才結合的。”
哲朗聽著廣川說話,心中百感交集。美月八成是下了悲壯的決定,才那麼說的吧。但是這個體貼的丈夫,卻不知道她是為了封閉自己的內心,而將婚姻當作道具。
“她結婚之後怎麼樣呢?”
“哎呀,”廣川笑著搖頭。“美月的態度一直沒變。就像我剛才說的,她真的徹底扮演好妻子和母親的角色。不管我要她做什麼,她總是冷靜以對,事情做得無懈可擊。不但如此,不知道是不是該說她心胸寬大,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半句怨言。內人只對保健方面很注重。她不曾浪費錢買衣服飾品,也不曾和朋友用電話聊天。同事都說我娶到了理想的好太太。”
對家庭主婦而言,這或許是最好的讚美,但是美月聽了大概不會覺得高興吧。
“但是,無論是褒是貶,她不太像女人。”廣川繼續說道。“她不會歇斯底里,卻像個木頭人。好比說,我想一般女人收到丈夫送的禮物,都會打心底感到高興,但是內人很少露出開心的表情,只會說一句謝謝。她看起來甚至像是感到為難。我原本以為她是不擅表達情感,但是似乎不是那麼回事。當女性親戚告訴她可以免費成為美容沙龍的會員時,她好像反而覺得對方雞婆。總之,她會善盡妻子和母親的職責,卻不希望任何人理會她。”
他的分析是正確的,美月正式懷著這種心情在過婚姻生活。
“但是,你還是需要美月吧?”
“應該是吧。”他側著頭,似乎連自己也不太清楚。“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