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從二〇一室走了出來,年齡約莫是四十五歲左右。
“老公,再不快一點要遲到了。”她朝著房裡大喊。
一個應該是她丈夫的肥胖男子從二〇一室裡出現。他也身穿黑色喪服,領帶也是黑色的。脖子後方有一大坨肥肉。
“喂,純一,門就交給你鎖囉。”男人說。二〇一室隨之傳出回答聲,雖然聽不清楚內容如何,不過確實是過了變聲期少年的聲音。
那對身穿喪服的夫婦向慎介點頭行禮之後,從他身旁經過,朝樓梯口走去。
在看不見夫婦的身影后,慎介移動至二〇一室前面。那裡掛著門牌,上面寫著堀田。
慎介按下門鈴。他已經決定好對方應門時該如何應對。
數秒之後,門扉開啟了,少年的臉從門縫後方露了出來。他看上去個性剛強,大概是高中二年級左右的青年吧。慎介確信自己遇到了想見的人。
“你是堀田純一同學吧?”慎介把剛才聽到的名字與門牌上的姓氏組合起來後問道。
少年以狐疑的眼神瞥了慎介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是我沒錯。”
“關於先前的那件事,我想要問得稍微詳細一些。就是你說你在發現隔壁岸中先生屍體之前,目擊到女人的那件事。”
少年聽到慎介的話後,表情明顯大變,臉上唰地失去血色,臉頰僵硬了起來。
“關於那件事情,我應該已經說過好幾次了吧。”他轉過臉說。
“我想再問一次。再一次就好。以後不會再問了。”
慎介刻意使用讓少年誤認他是刑警的說詞。萬一最後無計可施,還可以使用謊稱自己是刑警的這個手段,不過考慮到未來有可能會被揭穿,還是儘可能地以不清楚說明身份的方式提出問題。
“反正你們又不相信最關鍵的部分。”少年說。
“咦,哪個部分?”
少年沒有回答,就這樣把臉轉到一旁,側臉上顯露出這個年齡特有的叛逆。
“根據你的說法……”慎介說。“當你在晚上回家的時候,你看到一名女性從岸中房間走出來。你確定是從房間走出來嗎?你看到她開啟門出來的那一瞬間嗎?”
少年咬著拇指的指甲,似乎不太想回答。
“難道你已經忘記了嗎?那就表示你不是記得很清楚嘛。”慎介稍微使用了激將法。
少年直盯著拇指指尖,不假思索地說。“門開啟了啊……然後……就出來了。”
“女人出來了嗎?”
少年不耐煩地微微點頭,看都不看慎介一眼。
“所以那個女人應該也看到你了吧?”
“沒看到啦。”
“為什麼?”
“隔壁的門開啟時,我在那個地方。”少年說完,指著慎介站著的地方。“我正在找鑰匙,門就忽然開啟了。然後那個女人走了出來,但是沒有看我這邊,很快就往樓梯口方向迅速走掉了。”
慎介凝視著二〇一室。從那裡出來之後,如果筆直地往樓梯口走過去,確實很有可能沒看見少年的身影。
“那個女人的神色呢?很匆忙嗎?或者看起來很害怕之類的?”
對於慎介的質問,少年搖了搖頭。
“我不太清楚。畢竟……我只看到一瞬間而已。”
“一瞬間?”
“我就說過好幾次了呀。我當時嚇了一跳,腦子裡一片空白,有好一陣子身體都動不了……”
慎介到了此刻才初次發覺。
少年的身體正在顫抖,臉色鐵青,視線瞪視著半空中。
“發生什麼事了?”慎介問。“為什麼你嚇了一跳?你說你腦子裡一片空白,為什麼會這樣?”
少年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