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我昨天在床上苦想了好一陣呢,為什麼兇手殺了老師下一個目標非要是我呢。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兇手這傢伙原來想在被我抓住狐狸尾巴之前就讓我消失。”
柳生用右拳擊了下左手,歪著頭,然後又看了看警官們。“只是目前為止我還什麼線索都沒有呢,這樣對兇手來講也會討厭嗎?”
“關於尾田去美國的事情,你究竟準備用什麼調查方案呢?”加賀問。
“反正先把老師所有去過的地方列出來,然後再一一確認風間是不是也去過這些地方。”
“確認方法呢?”
“具體的方法還沒定,不過我覺得分別寫信詢問芭蕾舞團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你有沒有對誰說過這個寫信詢問的事兒?”
“沒,沒對任何人說過,沒這必要吧?”
加賀和太田對望了一眼,看不出柳生是在撒謊。
“你應該已經在事務室裡看過前年尾田去美國的記錄了吧?”
“是。”
“那個時候做過筆記什麼的嗎?”
“做了哦,我記得應該是放在家裡的抽屜裡。”
“給我們看看可以嗎?”
“倒是沒關係,不過你們得好好索要哦,我媽剛才還在這兒,已經有點精神失常的樣子了,我勸她回去都花了好大功夫呢。”
“我們會讓他們注意的。”
太田笑著站了起來,“我去聯絡總部。”對加賀說著,走出了病房。因為是對被害者本人的談話,所以搜查總部對報告寄予了極大的期望,不過加賀卻沒有感到有什麼大不了的收穫。
“再回到剛才的話題,你真的想不到別的可能被別人謀害的線索了嗎?”
等太田的時候,加賀坐在窗臺上發問。
“想不出來,”柳生回答,“有的話早說了,誰都不想死啊。”
“那倒是。”
“說實話,我真的很氣憤,偏偏這段時期遇到這種事情,眼前還有一次大型公演等著我們呢。”
“是‘沉睡森林的美女’的橫濱公演嗎?你的角色是藍鳥吧,前一場沒能看到真是可惜,連票都買好了。”
未緒扮演的弗洛麗娜公主也沒有看到,對加賀來說這才是最可惜的事情。
“藍鳥是一個很有價值的角色,男舞蹈演員可以穿得漂漂亮亮的,舞蹈動作也很少,大家都很想演。”
“嗯……”
加賀把右腳放在左膝上,鬆了鬆領帶。“稍微問你些冒昧的問題沒關係吧?”
柳生鼻子噗哧出了口氣,“你已經說了相當冒昧的話了,正是因為我的寬宏大量才沒生你的氣。”
“我還要謝謝你。”加賀說,“就是剛剛說的,如果你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恢復的話,應該有人會代替你的位置吧?”
柳生板起臉,眨了眨眼睛。表情好像在說,那又怎麼樣。
“這種情況下取代你的位置的人是定下來的嗎?”
“沒定下來,”柳生說。“不過總會有人替我跳的,我們經常會練習跳自己以外的角色,像藍鳥這種在競賽中經常被選用的標準曲目就更是如此了。勉強會跳的人有好幾個呢,不過只是勉強會跳而已,在舞劇上能否賺錢又是另外回事了。”
“勉強”,說到這個詞的地方柳生加強了些語氣。
“雖然如此,不過一旦你不在的話,這個有意義的角色肯定會有人接替的吧?”
“算是吧。”說完柳生似乎察覺到了加賀的用意,莞爾一笑,說道,“不過為了獲得角色而殺人的這種事情絕對是不可能的,我敢打賭。”
“是嗎?”
“是的,舞蹈演員不會做這種事情,也做不到。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