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可以拒絕和未緒共餐的理由,“你們要喝點什麼呢?”
“不用了,我已經在其他地方訂了位置。”
說著妙子站了起來。
計程車大約開了十分鐘,便來到了中野妙子介紹的飯店。那是一家義大利餐廳,它坐落於住宅區的正當中,遠看上去就像一幢白色的教堂。要是不掛招牌的話完全看不出那是傢什麼店。走進飯店,妙子報了姓名,服務員便帶他們來到最靠牆的餐桌。
加賀完全不懂義大利餐,所以就點了寫在選單上最上面的‘推薦套餐’。妙子顯得很老練的樣子,從冷盤到甜點認真地逐個兒點了下來,其中兩個是未緒點的。
“您吃得真豐富。”加賀對妙子說。
“我喜歡吃,雖然一直被尾田挖苦。”
“我猜也是。”
她會說出尾田名字,是因為為加賀著想,便於他轉換話題,加賀就接受了她的好意。
“剛才那個咖啡店的服務員對我說了些很有意思的話噢。”
加賀說完,妙子和未緒異口同聲:“服務員?”
他把咖啡店裡的所聞對兩人說了,不過她們倆好像並沒顯得很吃驚的樣子,然後用催促的目光等著他說下文。
“在搜查森井靖子房間的時候,我深刻的體會到了她對於尾田的崇敬之心,以及靖子至今為止想討得他歡心而作出的努力。然而我們現在面臨最大的疑問就是: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原因使得她對如此崇拜的偶像萌生了殺意呢?”
“最大的疑問啊。”妙子機械地重複了一遍,可能是對現在談論的話題不想發表意見吧,未緒一直盯著牆上掛著的壁燈。
“一想這個問題頭就痛。”加賀說。
“應該是,真同情你。”
“其實今天叫你來就是想讓你跟我說說關於森井靖子這個女人的事情,她是怎麼樣一個舞蹈演員,對她而言芭蕾有著什麼樣的地位,尾田的存在又讓她發生了哪些變化呢——差不多就是這些。”
妙子聳聳肩,做了個鬼臉,把身體湊近未緒說,“未緒,聽到沒有?他提的問題可真是難啊,加賀先生的提問一向如此啊。”
“我相信如果是你肯定能答上來的。”
說到這裡服務生端來了白葡萄酒,挨個兒給他們倒上。等他離開後,“要回答這個問題,還不得不從靖子的偉績開始說起呢。”
她徵求著未緒的同意,說道。未緒微微點頭。
“那就請您從那時開始講起好了。”加賀說,“慢慢說,時間還多得很呢。”
她說,菜的味道還不差吧,說完抿了口酒。
“她從巖手進到我們學校是在踏上高中的時候,第一次看到她覺得很不起眼,說實話感覺就是個很普通的孩子。然而當她一開始訓練後,我們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都感嘆世上竟然有舞姿如此動人的少女!大智若愚啊,總之我們當時都深信她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演員。”
“這話我從高柳靜子老師那裡也聽說過。”未緒補充。
“因為一時她成為了大家議論的話題啊,事實上之後她也一帆風順地憑藉實力在國內的各種比賽裡輕鬆獲獎,那時儘管我們團的高柳亞希子已經被譽為是將來的女一號的人才,和她相比水平也在伯仲之間。入團之後她的紮實穩健也普遍得到認可,所以拿到了很好的角色。但是,大約在20歲左右的時候,她舞蹈的精彩程度就慢慢喪失了。”
“那是為什麼呢?”加賀問。
妙子稍稍想了想,問道:
“洛桑芭蕾競賽您聽到過嗎?”
沒聽說過,他回答。
“是一批學芭蕾的10幾歲少年的競賽,要是在比賽上得獎的話,就可以得到去海外芭蕾學校留學的機會,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