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換個地方存錢就好了。如果您只是將錢從郵局改存到合作金庫,應該不會找人討論吧?要是您那麼做,等於是讓人知道您手上有大筆金錢,反而更危險唷!”
“可是,我很少會換地方存錢。”
“那是因為利率差不了多少,對吧?可是銀行和我們公司的利率可是差了三倍之多唷。銀行的年利率頂多百分之五,我們公司卻高達百分之十五。再說,要是您將錢存到我們公司的話,市公所就不會知道您有很多財產了。還是您認為年金從明年開始縮減一半也無所謂?”
事後回想,這一切都是胡說八道。但是反覆幾次練習下來,這些內容竟然能夠不經大腦地脫口而出。不光如此,在不斷試圖說服對方的情況下竟然慢慢產生一種錯覺,認為自己說的話是真的。當然,讓我們陷入這種錯覺也是這堂課的目的。這堂早上的課程持續進行了三天。
其實根本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當存款金額超過一定額度時年金就會減少一半。這事一種巧妙利用老人心理的話術。畢竟,老人疏於接觸這方面的訊息,而且聽到年金相關資訊又很難不在意。而一開始不提東西商事的名號,是為了藉由年金的話題讓老人錯以為我們是市公所或其它相關人員。
然而,這間公司最可疑的一點,莫過於和對方簽下購買黃金的契約之後,卻不將實物交給對方。相反地,只交給對方一紙保障支付利息的證明檔案。正因為如此,才會需要“您只要把它想成又不是買了什麼東西,只是換個地方存錢”這種話術。
我雖然感到可疑,卻沒有完全掌握它背後的惡質之處。我天真地以為,從事這種生意的做法多少有點強硬,但只要老人們能夠拿到比銀行利率還要高的利息,終究對他們有利的。
進公司一個星期左右,我和倉持被叫到山下的面前。他抬起下巴,眼珠子向上翻地看著我們。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星期你們一件契約也沒簽到。只有你們兩個掛零。”
“對不起,我們已經進展到臨門一腳的階段了。”倉持辯解地說。
山下不耐煩地搖搖頭。“那種話我不想聽。你們聽好了,在奧林匹克的比賽上,光是驍勇善戰沒有人會開心吧?沒有贏得勝利,就沒有掌聲。你們輸了,還不覺得可恥嗎?”
“對不起。”倉持低下頭。一旁的我也學他低下頭。
“倉持,”山下說完後看著我。“果然是他拖累了你嗎?自從和他一組之後,你的情況就很糟。”
“不,沒有那回事。我認為田島很努力。”倉持馬上予以否定。“我想是我自己不夠成熟。”
一想到倉持在袒護我,我覺得受辱而全身發熱。我想要反駁些什麼,卻想不到任何反駁的話。事實說不定真的是我拖累了他。
山下靠在椅背上,輪流看著我們的臉。“沒辦法。暫時先做拜訪兜售好了。這麼一來,他應該會慢慢習慣推銷吧。”
“我知道了。”
“拜訪兜售?”
“你教他。”山下說。“我想三角籤應該很適合。”
“三角籤嗎?好啊。我試試看。”
我在一頭霧水的情況下,和倉持一起離開山下面前。
“三角籤是什麼?”我邊走邊問。
“別問那麼多,你看了就知道。”
我們走到公用的辦公桌。推銷員沒有個人專屬的辦公桌。
倉持不知道從哪裡拿來彩色紙、口紅膠、印泥和某種印章。我拿起印章在紙上蓋蓋看,蓋出了“中獎”的文字。
“這是什麼?”
“抽籤的材料啊。要這麼做。”
倉持在彩色紙背面蓋上“中獎”的章之後,有字的部分朝內,對摺成一個三角形。接著再用口紅膠牢牢地黏住邊緣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