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該處就能邊往下望著餐廳邊走向遊戲室;而若不彎的直接前行,可以抵
達太平門。
我站在遊戲室門前,聽到裡面傳出輕微的鋼琴聲。我推開門——雖不覺得發出很大聲響
,可是鋼琴聲忽然停止了。
是中西貴子在彈奏。笠原溫子站在她身旁,似乎在看著樂譜。此刻,兩人同時回頭望著
我。
“對不起,”我致歉,“沒想到會吵了你們。”
“呀,沒關係的。久我先生也要彈彈看嗎?”說著,中西貴子準備站起。
我搖動雙手:“不,我不太會彈鋼琴。請繼續彈吧!剛剛是莫扎特的‘安魂曲’吧?”
“我正在練習呢!”說著,貴子和笠原溫子互望一眼。
我仔細一看,那並非真正的鋼琴,而是靠電力發出聲音的電子鋼琴。
元村由梨江不在,我已無事可做,但是若這樣馬上離開,又感到怪怪的,所以我環顧室
內一圈。除了撞球檯外,還有足球遊戲臺和未插上電源的棒球投球機,牆壁上掛有如小學教
室般的舊型擴音器。可能是呼叫客人時使用的吧!
和擴音器並列掛著飛鏢鏢靶,卻未發現最重要的飛鏢。旁邊有似是儲藏室的房門,可能
是放在裡頭吧!
“久我先生,你會打花式撞球嗎?”貴子問。
我問答:“打得並不好。”
“那麼要不要試試看?我也很久沒打撞球了。”
“不,我今天想休息了。”
“是嗎?那麼明天一起玩?”
“好,明天。我要休息了,晚安。”我邊開門,邊說。
兩位女性也回道:“晚安”。
遊戲室隔壁是由梨江和笠原溫子的房間,此刻只有由梨江一個人在房內,站在門前,我
心想“向她道聲晚安吧”,正好旁邊牆上有鏡子,我望向鏡內,證實自己的臉孔長得不差。
但,從鏡內卻見到田所義雄自房內走出,而且瞥了這邊一眼,馬上快步走近。
“你在幹什麼?”他威嚇的問。
我本想回答想做什麼是我的自由,沒必要告訴你,卻還是硬生生嚥下,說:“我剛剛去
了遊戲室,中西小姐在裡面。”之所以沒說出笠原溫子的姓名,是不希望讓他知道由梨江單
獨一人在房裡,“田所先生是?”
“我上洗手間。”說著,他在走廊上前進。
我回房間後,一直注意著右邊房間的動靜,因為我怕田所這個白痴會硬闖由梨江的房間
。但,沒多久,聽到他回房的聲音,我放心了,上床。
第三場 遊戲室裡
久我和幸出去後,隔了一會兒,中西貴子邊坐在撞球檯臺緣,邊說:“他還算不錯,容
貌差強人意,身材也過得去,如果再高個五公分,就更沒話說了。”
“可是,我不太會應付這種人,城府很深,也不知道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笠原溫
子搖搖頭,說。
“但,他本來並非我們劇團裡的人,會這樣也是沒辦法的事。”
“即使這樣,我還是感到厭惡,而且那種凝重的遣詞用句也令我很在意,也許他內心裡
正在譏笑我們呢!”
“怎麼可能?你想太多了。你說他能譏笑我們什麼?”
“譬如身為演員的實力,或者個性,或是其他很多……雨宮也說過,他具有相當的實力
。你還記得他在試演時的演技嗎?”
“不可能忘記的。”中西貴子扭了扭身體,“尤其是考舞蹈時,他的感度一流,又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