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很欣賞對方。未緒認為應該是因為她們兩個人很相像吧。兩個人都是乖巧的孩子,又不張揚。
但在芭蕾舞學習上,未緒和葉琉子卻出類拔萃。
她們年齡也相同,所以連上小學都是一起的。未緒和葉琉子總是手拉手一起去學校,放學回來也是兩人一塊兒去芭蕾舞教室。
中學畢業之後,兩人又同時考入了東京的高中,目的是為了進高柳芭蕾學校。她們立志想要成為真正的舞者。
高中在讀的時候,她們就成為了高柳的正式團員。一直在一起,而且一直是對手。
“什麼時候我們兩個人可以表演‘天鵝湖’就好了。其中一個人演白天鵝,另一個演黑天鵝。”
未緒提過這樣的建議,兩人同臺競技——曾經想都不敢想的美夢,如今離現實是如此接近。
葉琉子開著車,未緒坐在副駕駛座。那時候才剛買車,葉琉子坐在車上握著方向盤都愉悅無比。
下著小雨,道路開始泥濘起來,視線因為昏暗而變得模糊,而葉琉子的速度又開得太快。
綜上原因,對於突然跑出來的孩子沒法作出及時反映。當然,她並沒有撞傷那個孩子,立刻猛打了方向盤。但由於方向激變以及急踩剎車,打轉著的車體猛烈地撞上了路邊豎著的電線杆。
接下來的事情未緒不記得了,恐怕是造成了腦震盪吧。她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醫院的床上了。聽護士說了發生的一切之後,連忙活動一下手腳,發現都很正常之後,心底頓感一陣安慰。
但葉琉子卻並非安然無恙,她的右膝關節脫臼了。
“真是自作自受。”
葉琉子摸著自己打上石膏的腿,有點自嘲地笑了。“終於還是麻痺大意了,肯定會被高柳老師和媽媽罵死的。果然舞蹈演員不應該開車啊。”
“不過幸好是輕傷。”
“話雖如此,但讓我鬆一口氣的是未緒你啊。要是連累到未緒跳不成舞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那個就別擔心啦。”
未緒莞然一笑。她當天就出院了。
都說為了跳芭蕾保持體形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甚至一天不跳都會產生影響。所以長期停止訓練的葉琉子要恢復之前的狀態,不付出非同尋常的辛勞是不行的。她剛剛能站立了之後,就邊打理事務局的工作邊開始了課程。到訓練場比誰都早,留得卻比誰都晚。這樣刻苦了幾個月之後,離事故發生前的水平還是相距甚遠。未緒再一次感受到了不參加訓練的可怕。
“我想早點恢復過來和未緒一起跳!”
這是她最近養成的口頭禪。
“嗯,快點恢復噢。”
未緒這樣回答。
萬一斷定不是正當防衛的話……。
未緒想起今天白天和葉琉子說話時候的事情來,聊到了動畫電影、邦喬維、還有倫敦。想到那樣的葉琉子今後可能會入獄,她光是坐在那兒就特別難受。現在並不是乾坐著的時候,但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未緒一籌莫展地等了一會兒之後,終於門開啟了,之前事務所門口看到的那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個頭很小肩膀卻很寬,沒有發福的感覺,細長的臉上帶著銳利的目光。
他的身後又走進一個人,是帶她到這兒來的那個年輕刑警,他相對較年輕,看上去30歲左右的樣子。輪廓分明的臉龐上帶著的也是那種嚴厲的目光,給未緒留下一種精悍的印象。
自稱叫太田的那個中年男子說道,他們兩人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從太田向尾田他們道謝這點看來,他們好像已經關於案件進行過審訊了。
太田刑警問了關於這幢樓房的鎖門情況、以及平時的生活模式之類的問題。高柳靜子向其說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