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馬上出來了。十四年前的報道。
讀完內容,他啞口無言。上面記載著強盜殺人事件這樣過激的事。
他終於明白警察為何咬著糖果盒不放,不,應該說咬著金錶不放。他們懷疑那罐子是從現場偷出的。也就是說,他們覺得把罐子藏在天花板內的人就是兇手。
對於警察而言,這麼考慮似乎合情合理,但是,行成覺得他們完全沒有理由懷疑政行。政行沒有襲擊橫須賀的洋食屋的動機。而且,最關鍵的是他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即使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行成連一分一秒也無法忍受父親被當作嫌犯。
“那個……怎麼了?”
行成陷入沉思時,佐緒裡一臉擔心地問道。
“啊,抱歉。”他扯出笑容,“稍微在想些事。”
“有什麼麻煩事嗎?”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露出這樣的表情啊,眉頭都皺緊了……”
啊,說著,行成用手指撫了撫眉間。
“抱歉,板了張臭臉。也沒有那麼困擾啦。”
“果然新店開張要考慮的事情堆積如山啊。這種時候還提出要去你家參加這種無理的要求,實在抱歉。如果覺得為難,請直說。”
行成慌慌張張地擺擺手。
“沒有這回事。剛剛我也說過,父母已經應允了,請別擔心。”
“這樣就好了。”
望著微笑著佐緒裡,行成自責道:我究竟幹了些什麼。明明在擔心她的異樣,居然反過來讓她擔心了。
不知道還能和她這樣出來見面幾次,居然在約會的時候走神。
是啊,也許再也見不到她了……
行成意識到自己深深受她吸引。當然,最初他並無二念,只是單純地想要聽取年輕女性的意見,但現在不同。他想見她,找各種各樣藉口見她。今天的試吃會也是其中之一。比起想聽聽她的意見,他更想讓她品嚐自己的用心之作。而且最為重要的,他單純地想見她。
這個她馬上就要去國外了。他雖然打從心底裡想挽留她,但是一想到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便作罷了。
“怎麼了?”佐緒裡歪著頭問道,因為行成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的側臉。
“呀,沒什麼。”行成慌忙抽回視線望向前方。
這時,他們乘坐的計程車正停在十字路口。
邊看著紅燈,高山久伸邊打了個哈欠。他正從公司趕回家。車子是兩年前買的大眾的甲殼蟲。他相當中意這鮮豔的黃色車身。
高山在遊戲機公司工作,近幾天由於新開發的軟體,連續在公司加班加點,現在終於暫告一段落。今天,他久違地早早趕回家。
然而,他絲毫沒有一絲雀躍。反正早回家也不會開心多少。只是一成不變地在便利店買個便當,然後邊看錄下的動畫片邊孤零零地吃飯。
再次打個哈欠。張大嘴巴的他漫不經心地望向左邊。瞬間,他忘記了呼吸,連張大的嘴巴也忘記閉上,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旁邊停著的計程車內有南田志穗的身影。
別犯傻了,這樣告誡自己的高山剛準備仔細看清楚時,計程車啟動了。綠燈了。
身後的車輛不停按著喇叭。高山慌忙發動引擎。
不可能會這樣的啊,一邊想著,他一邊跟著計程車。雖然一心想並排駕駛,卻事不遂願。那位女性坐在後車座的右邊。從後面來看,並不是志穗的髮型。她是短髮,車上的女性頭髮比較長。
但是,剛剛瞥到的那張臉肯定是志穗。雖然感覺有些不同,但他肯定不會弄錯。要知道,高山對志穗至今仍念念不忘。
一想起志穗離開的事實,高山的胸口就一陣抽痛。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