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美國國家橄欖球聯盟(NFL;National Football League)中,當一方球隊的無線電發生問題而無法使用時的因應方式。
“那時,該隊馬上將此事告訴裁判。而裁判如何因應呢?驚人的是,裁判判決另一隊也不能用無線電。換句話說,如果一方不能用,雙方都別用。以求完全公平競爭。日本人就沒有這種感性。”
不幫助哲朗他們,也不調查他們身邊的人事物,可以說是早田的思考模式。
哲朗回到家已經快十二點了。他一開啟家門,一個沙啞的嗓音隨即從屋裡竄出。
“這不是在找藉口。我不喜歡,所以我不要。理沙子你是不會懂我的心情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懂你的心情了?這並不是心情問題,而是因為必須這麼做,所以我才說的。我是為了你好啊。”
“就算是為了我好,我也不想被你命令。”
“這不是命令,而是請求。我請求你,穿上這個。”
相較於美月情緒化的口吻,理沙子的語氣則顯得平靜,像是母親在說服女兒似的。不,或許應該說是兒子才對。
哲朗開啟客廳門。美月雙手叉腰站立,理沙子坐在沙發上,雙臂環胸,翹著二郎腿。兩人都沒有將頭轉向哲朗。
“你們怎麼了?”哲朗問道,但兩人都不回答。理沙子盯著美月,美月斜睨著上方,兩人就這樣一動也不動。
哲朗看見雙人沙發上放著一些衣物,裙子、套裝、夾克、襯衫、褲子和內褲,全是理沙子的衣服。哲朗察覺到眼前的景象是怎麼回事,理沙子似乎是想讓美月穿上這些衣服。
“理沙子,不用強迫她。”
“你別多嘴!我可是認真在為美月著想。”
“我也是認真在為她著想啊!”
“既然如此,你應該也知道非得采取什麼應變措施才行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哲朗問道,理沙子垮著肩膀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香菸。
“白天,公寓管理公司的人到我們家來。”
“管理公司?”
“檢查火災警報器,有兩個男人進來家裡。”
哲朗想起了信箱裡有一封通知要檢查火災警報器的聯絡信函,但是沒特別放在心上。
“然後呢?”
“他們看見了美月。我雖然想把她藏起來,但是火災警報器每間房裡都有。”
“那又怎麼樣?被看到又不會怎樣。”
理沙子用力吐出煙。“檢查完畢後,當我要蓋確認章時,一個人問我:剛才那個人是女的嗎?”
哲朗看了美月一眼。她看著裝飾在電視櫃上的美式橄欖球,輕輕咬住下唇。
“那個男人應該沒有清楚看到日浦吧?會不會因為日浦的個子在男人中算矮小的,所以他才那麼說?”
“他看得很清楚,我發現他一直斜眼瞄著美月。”
“……那,你怎麼回答?”
“我說美月是男人。畢竟她身上穿著男人的襯衫,講話又粗裡粗氣的。我不那麼回答反而奇怪吧?但是對方卻一臉意外的表情。他大概發現了美月是女人。”
“有什麼關係嘛,不過是管理公司的人罷了。這件事不會傳入警方耳裡啦。”
聽到哲朗這麼一說,理沙子用力搖頭,彷彿在說:這個你就不懂了。
“我認為問題在於,現在的美月就算看在毫不知情的人眼裡,也是個女人。我們因為每天見面所以沒發現,但是美月逐漸變回了女兒身。”
“不會吧?她到這來才一個星期耶。”
“如果從她停止注射荷爾蒙算起,應該將近三個星期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