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不到死者家人時最常採用的方法。
他在醫院裡看到春菜,那張臉實在不像她,腫脹且扭曲變形,但耳上掛的那副耳環的確是穰治送的。
穰治流不出眼淚,也發不出聲音。他只記得警察和院方要他做這個做那個,他機械式地應對,或許心早已死了。
幾個小時以後,春菜的雙親從靜岡趕來,兩人臉上帶著淚。母親那雙與春菜一模一樣的眼睛又紅又腫,穰治看了也淚流不止。
不久,警方便找到了熄火車的問題。還有其他地方也發生車禍,車商坦承過失並負起責任,社長召開記者會,在電視上鞠躬道歉。
春菜的父母對有馬毫不關心。穰治曾向他們提議加入受害人團體,但他們並無意願,表示不是直接受害者卻大聲嚷嚷,會被外界認為只想要錢,他們不願這麼做。實際上,穰治打電話到受害人團體委託的律師事務所詢問,反應也不太好。
他也逐漸死心,只好看開了。製造商的不良品是無可避免的,即使做到最好,產生瑕疵的機率也不可能是零。更何況汽車廠商比誰都清楚,乘客的生命都交付在他們手上。
然而不久,情況便有所改變,因為一個工作上有來往的技師,告訴他一個驚人的內幕。那個人任職於IC品質保證系統出問題的那家設計公司。
“我不敢說得太大聲啦,不過那其實是整個組織的犯罪。”他面色凝重地說道。
“怎麼說?”穰治問道,女友受害的事他當然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