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挖角。”
畠中請沒有資金的塚田和彥擔當合夥人,這件事也招致世人的懷疑,也就是他是不是被塚田抓到什麼把柄?或是被矇騙了?他與塚田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塚田是個緋聞頗多的人,我也知道法子的事,所以他要跟早苗結婚時,老實說,我很不安,可是儘管這樣,塚田也不可能殺害早苗。就算萬一他做了這種無法無天的事,也不會用這種馬上就令人起疑的方法,因為他是個非常聰明的人。有這麼多令人不解的地方,不就等於證明了塚田的清白。”
那麼你覺得兇手是誰——面對記者的質問,畠中這麼回答。
“我不知道。或許就像塚田所說的,是對他懷恨在心的人要陷害他吧。”
記者說:“如果塚田是個惡毒到會找來他人如此怨恨的人,也很有可能殺人吧?”
畠中瞪大眼睛說:“這不是在抬槓嗎?”
“你很護著他呢!難道這次的事件,你也牽涉其中嗎?”
畠中沒有回答這麼太過於無禮的質問。
畫面似乎切換到攝影棚,傳來女主持人的聲音,“畠中共犯說啊,想都沒想過,很新鮮呢!”
看來情況是愈演愈烈了。惠梨子關掉電視。
她每天祈求、等待的就是有人出面證明塚田和彥的清白。惠梨子對於自己沒有說出塚田的不在場證明感到非常內疚。這一點我很瞭解。要是我能夠說話的話,早就替她把我的皮包口弄得震天響了,因為我曾經收著他掉落的會員卡啊。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惠梨子立刻接起電話。
“喂?”
噢,好像又是無聲電話。
惠梨子靜靜放下話筒之後,緊接著開口說:
“啊,你回來了。怎麼了?怎麼那種表情?”
是她母親回來了。靜悄悄的,連個腳步聲也沒有。怎麼了呢?
“惠梨子,”母親說,“你認識三上行雄這個人嗎?”
“三上行雄?不認識。誰啊?”
母親吞了一口口水,她說:“戶籍上寫著你今年春天跟那個人結婚了。”
5
在之後的數日裡,惠梨子的世界充滿了巨大的震盪,簡直就像天塌了下來似的。
最沉著的是高井先生。
“這種事並不稀奇。”
他以冷靜的聲音,對著惠梨子激動的雙親,以及自己滿是困惑的雙親(從福岡飛來的)和說不出半句話的媒人說明。
“背地裡被送繳結婚證書,與陌生人結婚的這種例子,以前也曾有過。當然,這是無妄之災,不過沒關係,可以更正的。”
擅自送繳結婚證書,當然違法。轄區的警局來了兩名刑警,問了許多問題,而查出“三上行雄”的也是他們。不愧是專家。
“他好像是小姐以前上班的旅行社的客戶。你記得嗎?他好像去要過好幾次旅行行程的宣傳冊子,櫃檯其他的女職員記得他。”
三上行雄,二十六歲。他已經不住在結婚證書上所登記的地址,目前行蹤不明。本籍地住的是雙親,但是他們說兒子已經兩、三年沒訊息了。
“也不好好工作,卻老愛吹牛的樣子。成天妄想,唉,算是一種偏執狂吧。在老家的時候也是這樣,他高中的時候,曾經用雕刻刀割傷拒絕和他交往的女孩子,對方受了輕傷。”
惠梨子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在旅行社的櫃檯工作時也經常有人邀約,三上行雄會對她一見鍾情,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可是,從愛意到一廂情願地妄想結婚,甚至送繳結婚證書,這已經是超出常人的行為了。
惠梨子也說出這幾個月來經常接到無聲電話的事,警察“唔……”地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