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不用救了。這小姑娘用歹毒暗器暗算我,死了也是活該,咱們回去吧!”那美婦側著頭道:“為什麼不用救了?我偏偏要救。她用暗器射你嗎?那好極了,怎麼射你不死?可惜,可惜!”嘻嘻一笑,陡地縱起,一躍入湖。她水性當真了得,嗤的一聲輕響,水花不起,已然鑽入水底。跟著聽得喀喇一響,湖面碎裂,那美婦雙手已託著那紫衫少女,探頭出水。那中年人大喜,忙劃回小船去迎接。那中年人劃近美婦,伸手去接那紫衫少女,見她雙目緊閉,似已氣絕,不禁臉有關注之色。那美婦喝道:“別碰她身子,你這人太也好色,靠不住得很。”那中年人佯怒道:“胡說八道,我一生一世,從來沒好色過。”
那美婦嗤的一聲笑,託著那少女躍入船中,笑道:“不錯,不錯,你從來不好色,就只喜歡醜八怪,啊喲……”她一摸準那少女心口,竟然心跳已止。呼吸早已停閉,那是不用說了,可是肚腹並不鼓起,顯是沒喝多少水。
這美婦熟悉水性,本來料想這一會兒功夫淹不死人,那知這少女體質嬌弱,竟然死了,不禁臉上頗有歉意,抱著她一躍上岸,道:“快,快,咱們想法子救她!”抱著那少婦,向竹林中飛奔而去。
那中年人俯身提起那漁人,向蕭峰道:“兄臺尊姓大名,駕臨此間,不知有何貴幹?”蕭峰見他氣度雍容,眼見那少女慘死,仍如此鎮定,心下也暗暗佩服,道:“在下蕭峰,受了兩位朋友的囑託,到此報一個訊。”喬峰之名,本來江湖上無人不知,但他既知本姓,此刻便自稱蕭峰,開門見山的自道來歷。那中年男子便問道:“奉託蕭兄的是那兩位朋友?不知報什麼訊?”蕭峰道:“一位使一對板斧,一位使一根銅棍,自稱姓傅,兩人都受了傷……”
那中年人吃了一驚,道:“兩人傷勢如何?這兩人現在何處?蕭兄,這兩人是兄弟知交好友,相煩指點,我……我……即刻要去相救。”那漁人道:“你帶我同去。”蕭峰見他二人重義,心下敬鈾,道:“這兩人的傷勢雖重,尚無性命之憂,便在那邊鎮上……”那中年人深深一揖,道:“多謝,多謝!”更不打話,提著那漁人,發足往蕭峰的來路奔去。
便在此時,只聽得竹林中傳出那美婦的聲音叫道:“快來,快來,你來瞧……瞧這是什麼?”聽她語音直是惶急異常。那中年人停住了腳步,正猶豫間,只聽得竹林中那美婦的聲間更是惶急:“你還不來,啊喲,我……我……”
那中年人道:“我去瞧瞧。”便向竹林中快步行去。他這一移動身子,立見功力非凡,腳步輕跨,卻是迅速異常。蕭峰不疾不徐的和他並肩而行。那中年人向他瞧了一眼,臉露欽佩之色。璟璇則拖著阿朱在後面。
這竹林頃刻即至,果然每一根竹子的竹杆都是方的,在竹林中行了數丈,便見三間竹子蓋的小屋,構築甚是精緻。那美婦聽得腳步聲,搶了出來,叫道:“你……你快來看,那是什麼?”手裡拿著一塊黃金鎖片。蕭峰見這金鎖片是女子尋常的飾物,並無特異之處,那日阿朱受傷,蕭峰也聽到璟璇說的話,頓時覺得疑惑,朝璟璇望去,璟璇看著蕭峰點了下頭,蕭峰便知道這女子和阿朱是姐妹了。
那中年人向這塊金鎖片看了幾眼,臉色大變,顫聲道:“那……那裡來的?”那美婦道:“是從她頭頸中除下的,我曾在她們左肩上劃下記號,你自己……你自己瞧去……”說著已然泣不成聲。那中年人快步搶進屋內。阿朱身子一閃,也搶了進去,比那美婦還早了一步。蕭峰和璟璇跟在那女子身後,直進內堂,但見是間女子臥房,陳設精雅。蕭峰也無暇細看,但見那紫衫少女橫臥榻上,僵直不動,已然死了。
那中年人拉高少女衣袖,察看她的肩頭,他一看之後,立即將袖子拉下。蕭峰站在他後面,瞧不見那少女肩頭有什麼記號,只見到那中年人背心不住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