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點薄荷的煙味,在輕觸上她柔媚的舌時,越發的深。可又能怎樣,只能眼看自己陷得更深更深而已。
秋逸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在迅速飛昇,空白一片的大腦裡只有他的笑他的眼,他所給予她僅有記憶的每一個部分。
他的舌是這樣肆虐地舔舐盡她的掙扎,將她逸出口的呢噥喂進她的肺腑。
因為害怕而開始戰慄,他知曉一般緊緊摟住她,完全不讓拒絕的用溼潤的唇將她一點點蠶食。
秋逸終究要被他吃盡,淪落在這樣的甜情蜜意裡,她看見靈魂深處的自己在輕聲的笑。
放肆而貪婪的,彷彿前二十四年裡的涼薄虛空,都是為了這一刻那般。
美好,畢竟是短暫的。
辦公室門開啟的那一瞬,一個她此生最不願看到的身影,這樣毫無徵兆的出現。
羞赧,以及極度的憤怒,若是眼內可射出兩股火焰,她敢確定,那一臉由笑轉為冷鬱的宋潔兒,一定早就化為灰燼了。
喬言不是沒有注意,只是此刻更為專注另一件事。
吻著她,彷彿下一刻便是滄海桑田,因為知其珍貴難尋,因而每一次都用盡全部的真誠。
直到身前的女人抬腿狠狠踢了他一腳,他方才離開她的唇,卻沒有生氣,拉住想要逃開的她,自然而親密地將手搭在她的肩上。
“你來了,”他對宋潔兒說,“下次記得敲門。”
宋潔兒抿著唇,將視線機槍般掃視兩人,渾身已止不住的發抖。
喬言在這一頭,眼底浮上些微不耐,因而只看著秋逸,玩笑般用手將她唇邊散開的一點唇膏擦淨。
“喬言!”
秋逸低聲一喊,不奇怪嗎,一邊是女友氣得臉色鐵青,一邊是男友在逗弄自己的助理。
他把她們倆當什麼?
“言,我有話和你說!”
宋潔兒的一聲劃破晴空,秋逸處在兩難之中前後都寸步難行。
喬言尚且一臉從容,“怎麼了,是因為那份報道和那個德國佬吹了?”
“言!”
“果然如此,不過沒事,方便再換一個。為了消除事件帶來的影響,晚上我還特地約了人,明天一早,這些報道就會被糾正。”
喬言幾乎是用寵溺的一眼望了望身邊的秋逸,“為此,還有人不明就裡,而吃醋了。”
吃醋?說得是她嗎?
腳底一陣輕飄飄,她下意識抓住了喬言,害怕一鬆手便會如同化為泡沫的小美人魚,在陽光射進人世蒼生時,湮滅消殞。
喬言說的話,她一個字一個字聽得仔細,怎麼她會理解成,宋潔兒並不是他的女友?
一定是哪兒錯了。
宋潔兒漲紅了臉,看看喬言,又看看秋逸,一秒也呆不下去。
門被關得極響,再美的身軀也還是消失在了這一片的空氣中。
秋逸終於掙脫了喬言的束縛,將他狠狠瞪了一眼。
喬言無辜地撇嘴,“我剛剛好容易多嘴一次,竟然有人不知領情。”
如此一說,倒真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說話一向言簡意賅的喬言,怎麼會對宋潔兒如此顛三倒四說出自己做事的前因後果?
“有人受人挑撥,和我一直鬧彆扭,現在知道真相,可知要好好悔改?”
原來,他竟知道她生氣的原因。
還氣度全無的,駁了宋潔兒的面子。
雖然晚了幾天,但好歹讓她分清了謊言和真相。
那之前的那些忸怩,那些因為生氣而有的驕縱,豈不是都成了笑話?
她短暫的快慰之後,又苦惱下去。
喬言反而伸手按在她的胸口,哪怕她很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