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了。
毫無疑問的是,如今的寧缺兒也有他自己的秘密。
而且不讓王戊插手此事,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是他對少女的一種保護。
當今世上,與皇家有關的事情就沒有一件是簡單的。
然而寧缺兒卻並不知道,王戊其實早就已經沒法獨善其身了,因為那晚與她交過手的黑衣人就是皇室秘衛,聽龍。
由於王戊見到了聽龍的裝束,所以不管她知不知道什麼隱情,聽龍眾為了以防萬一都不會放過她。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如果讓皇上聽說了聽龍的裝束被外界得知,雖然換一身衣服很簡單,但是沒有一個聽龍會好過,他們都會受到懲罰。
甚至如果讓皇上知曉了是誰走漏的風聲,那那個聽龍,估計就必死無疑了。
可惜寧缺兒雖然知道聽龍這個名字,卻不知道聽龍是什麼樣的。
所以他只能推測出那夜的黑衣人可能與朝廷有關。
所以他也仍然以為,自己可以把王戊從此事中摘出去,然後對其保密。
“呼呼。”涼亭外,天上的風,又帶來了一大片陰沉的雲,這幾日的鄱陽城,恐怕都得是陰天了。
……
“不錯,你們聽雨閣的人手腳倒是利索。”
一日後,站在一間小屋之中,聽龍衛的三鱗看著一隻灰鷹帶回來的訊息,笑著收起了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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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他們已經出發了,最快兩天就能到達。江嫪,看來這次我還真得謝謝你了。”
三鱗的身後,依舊被綁在椅子上的五爪面目灰敗,他的雙手纏著一圈圈白布,外面還夾著兩塊木板。
傷勢應該是比之前好了不少,起碼在兩個絕頂高手的內氣溫養下,手指已經能靈活使用了。
不得不說,內氣的功效著實很多,以至於甚至不必擔心足以叫另一個世界苦惱無比的神經問題。
聽著三鱗的話,江嫪的臉色該是更加陰沉了一些。
“呵。”只聽得他冷笑了一聲,接著緩緩說道。
“暮雨,李憐詞,還有你都是絕頂高手,山雨和細雨都是遠超一流的武人,只為了抓一個寧缺兒,三鱗,你真是好大的手筆。”
“不不不,我不會出手。”
聲音沙啞地笑了笑,並回過了頭來,三鱗搖著一根手指提醒道。
“因為我不知道暗中會不會還有一個聽龍,或者更多。身為聽龍衛,我們要時刻謹慎,怎麼小心都不為過。所以說,你還太年輕了,五爪。畢竟寧缺兒可是那個人的弟子,皇上那麼重視,怎麼可能只派了我們兩個來呢。”
“哦,作為歉意我可以再告訴你一個訊息,這件事遠不只有你看到的這麼簡單,因為我聽說,可能還有角在這裡……”
聽著這句話,江嫪的瞳孔顫抖了一下。
因為鱗,爪,都是聽龍衛中地位比較低的級別。
而角,那可是有著各自座位的大人物。
每一個,都是已經在皇位的影子裡待了十年以上的老人。
那樣的人,走出陰影之下又會是什麼樣的身份呢。
江嫪不敢想,他只能悔恨自己的愚蠢。
到底還是小看了聽龍。
居然在尚說不清,有多少人於幕後等待著的情況下第一個出手。
沒有隱藏自己,沒有按捺住心思,甚至沒能成功。
“別怪自己了。”將手輕輕地搭在了五爪的肩頭,三鱗站在他的身邊語氣揶揄地“安慰”道。
“至少你還沒有蠢到穿普通的夜行衣出門,不然哪怕你抓住了寧缺兒,只要你沒把令牌掛在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我都可以在那一瞬間試著襲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