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脅迫感,不知情的人可能以為是一對正在調情的愛侶,姿態太曖昧了。
一股親暱而微妙的情緒湧上她的心頭,她感受到他撥出來的氣息拂過她的頭頂,害她心跳加速。
“你……你做什麼?”奇怪自己為何不感覺厭惡?
“你踩到我的底線了。”好看的臉沉了下來。
“底線?”她喉頭一窒。
這男人是生來給人壓力的嗎?在他的雙眼逼視下,有誰還能鎮定自若?
“你叫我不要管你的事,這已踩到我的底線上。”曾耀人森然地質問道:“只有你一個人忘記過去的事,但其他人並沒有。我清清楚楚記得我們從小到大的生活點滴,你喜歡什麼,你討厭什麼,我沒有忘記,你卻要我當做沒那回事,當彼此是剛認識的普通朋友?你以為我的心是銅鑄鐵打的嗎?”
她為之震顫,心跳如鼓,呼吸急促。
他在怪她嗎?為什麼怪她?憑什麼怪她?
她咬唇皺眉,“我在醫院醒來時,只見到舅舅……”
“我知道。”他下顎一緊,“你因這事埋怨我,我無話可說,我已經詛咒自己一百次。我不知道你出車禍,而你舅舅已把你帶走了。”
他似是強抑著滿腔的情愫,冷凝的眼底,藏著千言萬語。
冬寧無可奈何地嘆氣。不管他如何懊惱自責,她均無法感同身受,除非她有一天恢復記憶。
“冬寧,你怨我、恨我嗎?”
她暗自深呼吸,揚起眸,直視他。
“不會。沒有感情哪來的怨或恨?”他給她的相本她看了也哭得好慘,但她哭的是自己不爭氣的記憶,即使是不愉快的回憶也是過去的一部分,沒人希望空白的一大塊,更何況是甜蜜幸福的記憶?她溫馨的童年,嬌甜的少女時代,若是與曾耀人有很深的連結,老天爺為何教她忘得一乾二淨?
她的回應教曾耀人胸口一悶。
“沒錯,是我太心急。”他一撇唇,似笑非笑。
賴春田說得沒錯,如果他太執著於過去的冬寧,又如何與現在的冬寧相處?畢竟人是活在現在。
假使他可以接受現今的賴冬寧,重新再追求她一次又何妨?
他曉得她的喜好,贏面佔大才是。
電梯門緩緩滑開,正不知所措的冬寧趕緊道:“我要去游泳。”
他收回手臂,微側身,冬寧見到一個熟悉的臉孔出現在眼前,笑眯眯。
“醫生!”美眸熠熠生輝。
朱星海見到曾耀人有點錯愕,但還是很開心的對冬寧說:“我以為賴先生出國你就要偷懶了,正準備上去找你?”
“討厭,舅舅到底拜託幾個人要盯著我運動?”
曾耀人攬住她的肩膀,森幽的瞳眸冷漠地掃了朱星海一眼。“冬寧,你不用傷腦筋了,舅舅只放心我照顧你。”不顧她還想跟醫生哈拉,強拉她越過朱星海,走向更衣室換泳衣。
那麼明顯的佔有慾,朱星海真是大開眼界。他自然也認出曾耀人便是之前在麵包店外面纏住冬寧的兩名男子之一,兩人已恢復舊交,可以同進同出了?
而冬寧則是有點生氣曾耀人的霸道舉止,換好連身泳衣,本來習慣在腰間繫一條大絲巾遮住大腿的傷痕,今天則是故意露出來,嚇跑曾耀人最好!
她雖然年輕識淺,但也明白一個穿手工定製皮鞋的男子不會是普通家庭的兒子,有錢的富少不愁沒有美女名模主動貼近,肯定受不了一雙見不得人的腿,看了不倒盡胃口才怪。
她挺起胸膛走出來,曾耀人已換好泳褲等在外頭,不管刻意不刻意,他的視線停留在她大腿上超過十秒,目光似火,熊熊灼燙。
她呼吸一顫,“很醜很難看吧!”
“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