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罷了。
他開始不想與瘋殺手糾纏下去,他本來是惱恨的想匆匆兩劍解決瘋殺手,然而他忘了過得了四殺手關卡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人,瘋殺手的武功出乎預料的奇絕霸道,他開始沒有了信心殺得了瘋殺手,而且他的主要目標是宗北望。
宗北望已至橋中,要不了眨眼的功夫他就會過河,如果他真的過河斷橋了,宗北望就會再次的逃脫,金中原不甘,自從二十歲中了武狀元卻心寒戰場將軍的命運,於是掛印而去迫於生計做了一名殺手開始,十多年近二十年了從未有目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脫,他不想在自己的人生上有過失敗的記錄。
他捨棄了瘋殺手,凌空倒翻上了橋,然而瘋殺手和劍卻如鬼魅,不,比鬼魅更難纏,鬼魅只是一個幻影,而瘋殺手的劍卻滿是狠毒,可以致命。
劍與劍的對決,激起數丈高的水柱,在金色與白色的劍光交錯中,幻成五光十色,琉光異彩,這是一副再偉大的畫家也畫不出的絕妙圖畫,但這絢麗的背後卻藏盡殺機與兇險。
眨眼間宗北望已近橋頭,一兩步之遙便到岸了,情急之中的金中原猛攻兩劍,借勢退開,人沖天而起,向著宗北望的馬壁空兩劍,兩道閃電似的劍光呼嘯著,但還是慢了一步,當劍氣斷橋的時候,戰龍駒剛好離開那個位置,騰空而起,但再落下時橋已斷,正向下陷沉,只見戰龍駒的前蹄只在下塌的橋板上一點,又再度騰空而起,載著宗北望穩穩的落於岸上。
震天價的巨響,整座橋轟然倒塌於河中,被急流所淹沒,金中原急忙以劍點橋,借勢落回,而瘋殺手卻落入了急流之中。
從另一種角度來說,瘋子永遠比不上正常人的反應,或者說瘋子只是一昧固執的做著自己的事,洩恨的事,卻根本不會對任何突然變化的事去敏感反應,從而採取果斷的措施,他沒意識到橋斷以及下面是湍湍急流,他只是一昧的追殺阻截著金中原,而金中原卻突然在他的眼前消失了蹤影,當金中原上衝斷橋,然後下沉,借斷橋殘力回岸,都是突然間的應變,他沒有料及,他的眼睛如同他的心智,在那個過程 一直都是迷失而遲鈍的,當有所反應的追著折返的金中原時,金中原剛好落岸,而他卻晚了一步。
宗北望眼睜睜的看著瘋殺手墜入湍湍急流。
還是一樣的流,但一個生命在其中淹沒不見。
在這一瞬間宗北望的心同瘋殺手一樣猛的下沉,墜入一個無底的深淵,他的腦海一片空白,意識一片模糊,血液都彷彿突然間凝固,停止了流動。
他失去了生命中所無比珍貴與珍惜的,儘管他與瘋殺手非親非故是陌路不相識的人,然而彼此間卻有一樣的熱血與靈魂,這種勢血與靈魂彷彿同存活於一個生命,奔走於同一個方向,更重要的是瘋殺手是為了他而慘遭不幸。
他對著那條河流,雙腿一軟,跪下了,心裡堵塞著,湧動著,悲痛著,兩行熱淚不知覺從面頰滑落,他咬了咬牙,雙眼中噴射著仇恨的殺機發誓:“瘋大俠,你放心,我宗北望總有一天會為你報仇雪恨的!”
他重新的躍上了戰龍駒,他要儘快的辦好這次的事情,也算是給遭不幸的瘋殺手一個交待與安慰。
他還想起了那個拿扇的青年,他沒有跟著瘋殺手到橫橋渡,他是否也遭了不測?
不一陣急馳便進了臨安城,他無法再縱鞭馳騁,於是便下了馬,牽著馬韁緩緩而行。
臨安比潞安好多了,那裡一片荒涼狼煙,而這裡一派繁華。
街頭人來人往,各種吆喝聲叫賣聲不絕於耳,夾雜著嬉笑怒罵以及五花八門、九流三教的商品交易,完全的是太平盛世的景象,哪裡有狼煙逼近的感覺。
街頭的飯館飄出一陣陣的飯菜油香,宗北望開始感覺肚皮與腸子都貼在一起了,從凌晨四點到現在,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