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關母與關鈴大概的也猜得出,但桌上三人都沒提及這事。
吃過飯後,關鈴便把他喊了去,說要與他談心,宗北望的心裡便有了些虛。
果然,一開口關鈴就直截了當的問他是不是與水兒吵架了。
宗北望自然不能承認,他說沒有。
關鈴嘆了口氣:“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水兒要你留下,可你最終還是要回到戰場,是不是?”
宗北望點了點頭,很為難的說:“爺爺你也知道,我真的不能留下來的,我也真的是喜歡柔水。”
關鈴說:“我知道,可這並不矛盾呀,你與水兒把婚事辦了,一切都成定局,然後你再回潞安,不就行了嗎?”
宗北望說:“可我這次回來是有要事在身,時間更是緊迫,豈能耽閣,邊關將士與百姓都翹首以盼呀!他們可謂是身在冰深火熱之中,我本身身為將領,又在這種時候,我怎麼可以談婚事呢?”
關鈴說:“當年嶽元帥為了讓行軍將領傳下子嗣,接代香菸,已經把“臨陣招親違法”一款革去,從那以後,婚姻大事再也沒分過場合了,我相信,百姓將士也都會理解你的,不孝有三,這又豈能為過呢?
宗北望沉默不語。
關鈴又說:“其實我並不反對男兒把生命交給事業交給戰場,可是也不能只有事業和戰場呀!你怎麼可以忍心傷害水兒呢?你喜歡她,她又對你那麼好!”
宗北望終於點了點頭說:“要不等我辦完了糧草的事,我們再從長計議怎麼樣,爺爺!”
關鈴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贊同的點了點頭:“只要你答應就好,可也是儘快呀,戰爭之中風雲突變,誰都預料不到後果,現在你該去與水兒說清楚了吧,她心裡一定難過著呢,也難為她了,她與你從小一起長大,你們又相處得那麼好,她早就把你當成親人中的一個,她爸爸不幸以後,她就愈覺得親人的重要,更依賴親人了,女孩子畢竟很脆弱,比不得男孩子的堅強。”
宗北望點了點頭:“那好,爺爺,我去看看柔水。”
關柔水開門看見他的時候,滿是幽怨的眼神開始有了些逃避,他明白她內心的痛苦,他無限憐愛深情的看著她說:“我已跟爺爺說了,等我把這次的事辦了,我們就結婚!”
她陡然聽得這話,方正眼看他,眼裡滿是不相信的驚喜,繼而變得無比的激動,幻化成無比喜悅的淚水,在那一往情深的眼睛裡閃閃發光,猶自不敢相信的問:“北望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他點了點頭。
她再次讓自己那漂泊無望的感情找到停泊與依靠而感動著,她撲倒在他緊實的胸懷,他緊緊的抱著她,此時此刻,甜蜜與幸福團團的包圍著兩顆年少的心,生命之中還有什麼比情愛的擁抱更讓人興奮而激動,珍惜與感動呢?何況風雨後的陽光格外燦爛,苦澀過後的蜜也會更甜。
良久,她才幽幽的:“真的,北望哥,我不能沒有你,我只是為你在遠方的危險之中擔心,我爹走了,我好害怕失去你。”
他點了點頭,理解的說:“我知道,我何嘗不是一樣想和你在一起,有誰願意去選擇苦難而放棄安樂呢?可是現實總是違揹人的意願,在現實之中我們的選擇都很無奈,迫不得已,你也應該理解我,應該相信我,無論我們的愛情路有多麼的坎坷曲折,面對著多大的艱難困阻,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克服,去挽救,甚至是犧牲我自己也在所不惜,只要你能幸福快樂。真的,柔水,我不想讓你難過傷心,北望哥永遠都希望柔水幸福快樂,柔水,你明白嗎?”
“可是還有什麼能比最愛的人在身邊更幸福快樂呢?生活總是因為愛而美好,人生也總是因為愛而精彩,如果失去了愛,失去了深愛的人,活還有什麼意義呢?何況我把我的生命與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