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皮放緩了船速,伸手從河岸邊摘下一些青綠色帶小刺的草葉遞給雷昂:“大人,這是刺荊草”放在嘴裡嚼著能防沼澤瘴氣。”
大沼澤裡的瘴霧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阻擋了外來者的入侵,只有河馬育、娜迦族這樣長期生活在這裡的住民才不懼怕。
雷昂接過刺荊草放到嘴裡嚼著,口感清甜有些像是蔬菜沙拉,味道居然還不錯。
嘭!
突然間獨木船猛地一震”底下好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猝不及防的雷昂差點握不住木漿。
“是水獸,我來對付它!”鐵皮沉聲說道:“大人,你將船先靠岸!”
一邊說著,河馬戰士迅速地脫下自己的皮甲,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刀咬在口中,一個翻身魚躍跳入河中,轉眼間消失了蹤跡。
原本平靜的河面驟然暗流激湧,將船靠在一邊的雷昂發現河裡有兩道黑影正糾纏在一起,不過攪起的泥漿濁流很快就完全遮蔽了水中的景象,讓他什麼也看不清楚。
水下的情況不明,雷昂也只能拔出虎刺軍刀握在手裡,隨時準備下水支援。
作為曾經的特戰隊成員,他對水下戰鬥當然不會陌生,但是肯定和鐵皮沒有辦法相比,畢竟對方是天生的水中戰士。
僅僅只是片刻之後,一股暗紅色的血流從水中浮到水面上,雷昂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譁!
正在雷昂感到擔心的時候,距離他不過十來尺外的水面上驀然水huā翻騰,鐵皮米禿禿的腦袋首先冒了出來;嘴裡依然咬著那把鋒利的短刃。
他揮動雙臂迅速地游到獨木船旁邊,從水中猛然竄起穩穩地落在自己的位置上,赤裸的上半身沾滿了水滴,看不到絲毫受傷的跡象。
雷昂頓時大大鬆了一口氣,這一次他將鐵皮帶在身邊進入大沼澤尋找娜迦族”如果鐵皮出了什麼意外,他不但難以向烏格薩滿長老交代,這趟行程也不得不中止。
“我們快走!”鐵皮急匆匆將木槳撐在河岸上,猛然發力一堆,獨木船如同離弦之箭滑了出去。
水聲驟然大了起來,雷昂一邊划槳一邊向後看去,只見一條足有五六尺長的河中水獸翻了肚皮浮在水面上,而後方水中出現了一道道迅速逼近的黑影。
這些黑影顯然是被血腥味所吸引過來的,它們張開了佈滿利齒的大口,拼命地撕咬著屍體,此起彼伏的咀嚼聲讓人毛骨悚然。
“那是一條灰背盔魚,最喜歡攻擊獨木船”幸好它並不是很強,否則將周圍的其它水獸都吸引過來就麻煩了!”鐵皮划著船,裂開大嘴笑道:“我一刀捅穿了它的腦袋,換成以前可不行!”
獨木船很快遠離了危險的魚群。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進入到了安全的區域,相反隨著兩人地不斷深入,越來越多的危險出現了。
灰背盔魚時不時地來找麻煩”甚至有一條潛伏在河邊爛泥諄中的鐵背鱷想要偷龔雷昂,但是都被兩人及時避開。
在鐵皮的建議下,雷昂沒有和這些沼澤水獸糾纏,躲開之後就迅速離開,如果水獸死追不放才給其一個狠狠的教訓。
在這樣的情況下,雷昂放在空間指環中的制式重弩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那些追襲而來的水獸捱了一箭嚐到了苦頭通常都會放棄,甚至因為受傷而和其它的水獸自相殘殺。
在空間指環中,雷昂足足存放了數百支弩箭,用起來絲毫不需顧忌。
天色漸漸開始暗了下來,兩人在大沼澤中足足前行了差不多一天,不過按照鐵皮的說法,他們距離真正大沼澤中心還差不知道多遠。
那裡曾經是河馬部族的起源地,據說有一座巨大的神殿矗立在其中,但是那都是屬於遙遠過去歷史的記憶。
河道變得非常狹窄,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