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德爾腦中也有著大概的印象。
大約是五天之前,他們剛剛開始以這片地域上的小股獸人部隊作為目標的時候,他們就曾經經過這裡,並駐紮過一夜——那實在算不上是個好地方,一道木質和土石結構的簡單圍牆攏起了範圍不過三里多點的方圓,子爵的六千多人馬其實根本無法完全進駐,當然這種小鎮本就不可能駐紮大軍,軍隊駐紮,需要的不過是個安全點的據點,幾間房屋用於供給法師和牧師休息,以及救治傷員,還有徵召鐵匠之類的工人,稍微修繕損壞嚴重的武器罷了。
可是這個小鎮子卻連這點兒基本的要求也沒法滿足——地方狹小,房屋寥寥無幾,鐵匠鋪也只有一處……用的還是破舊的皮囊風箱,爐火溫度只能勉強修補農具。
而更要命的是這裡的領主簡直和他的領地一樣守舊而陳腐,還帶著十足的愚蠢——這個挺著一個肥胖的大肚子和油光閃爍的禿頭,語氣諂媚之中卻又帶著幾分勉為其難的男爵,沒有任何的軍事素養。小鎮本就依靠著圖拉里昂森林,但他統治多年,城鎮的木質圍牆卻千瘡百孔,有不少地方已經朽壞不說,鎮子周圍的雜木林卻因為木質不良而免於了大規模的砍伐……
這樣一來別說是大規模開墾的用以提供糧食的農田,就連個本應提供駐軍和維持周遭安全視野的空地都沒有,整個城鎮就在矮丘和稀疏的雜木林包圍之中,戰略上來說算是被變成了一個標準的險地所以儘管那個胖子從一見面便畢恭畢敬,恨不得一副給將軍閣下舔乾淨鞋面的姿態,甚至將城鎮中存糧的一大半貢獻出來,將軍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給他。
幸好上一次溫德爾緊急抽調了一部分最為健壯計程車兵,用戰斧和巨劍將周圍的雜木林砍倒,勉強提供了一片可供駐紮的地域,又給小鎮中增加了一點必要的東西,現在如過想要使用,應該還算可以接受。
“那傢伙看來倒是變得聰明瞭一點兒……”那座低矮丘陵上小鎮的圍牆已經盡在眼底時,將軍點了點頭——原本的被雜木林佔據的空地已經進一步的被向外擴充套件了,一縷縷燒荒產生的黑煙還未散去,一大群的農人似乎正在忙碌著為春季的耕種作著準備……雖然在這個凍土未消的季節這樣做有些浪費勞力,不過配合上燒荒的火焰,勉強也算是能夠應用。看來那個禿頭胖子至少還算是為他自己的愚蠢做出了一點補償。
城鎮大門敞開了,走出迎接的十幾名城鎮的貴族,而前方輕騎兵斥候仍舊散開四周,直到他們交換著發出平安的訊號,重步兵開始緩緩前進,即使已經露出疲態,但每一名騎士仍舊警惕的掃視著四周,嚴格按照隊形策馬……一切看來都還不錯,這些小夥子們已經開始有了那麼一點精銳的樣子。將軍想到。
馬匹就這樣緩緩的向前踱著步,但是溫德爾?科弗達的眼神忽然收縮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寒冷忽然從他的後背向上,一直侵襲到頭腦之中,讓他全身的肌肉不由得瞬間繃緊了……
這種感覺有些像是恐懼,卻又並不相同,將軍不由得停下了馬匹,他警惕的掃視四周,或者是那股冷冽的感受讓頭腦也清晰起來,很快,這位敏感的騎士將軍就發現了一點異常。“這裡……是不是太靜了?從剛才開始,鎮子後面的樹林上面就沒見到過一隻鳥,也似乎沒有一點聲息?我們的斥候不是照常應該進入其中探查的嗎?就算現在不過是寒冷之爪剛過,但是這一帶可是很多不遷徙的黑鵑的棲息地,上一次的時候我們不過剛剛靠近,就飛起了一群……”
“保持警戒,讓前鋒呈散兵隊形繼續前……”不待別人回答這個問題,他已經提氣揚聲,吼出了一個命令
這聲音彷彿投入了寧靜水面的一塊巨石,蕩起了轟然的浪花……
一連串彷彿是鳥叫兒的嗡鳴響了起來,於是一名剛剛走過燒荒的地面上騎士忽然發出了一個悶哼,然後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