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醒您。”
“嗯。”
屋內雖然沒有脂粉味,如一般客棧的貴賓間,但少年卻無法平靜地呆在這裡,如果不是任務在身,他怎麼會委屈自己住在這裡,在他這快二十年的生命裡,最痛恨的地方就是煙花之地。
子寺自然知道自己主子的狀態,他點了一些安神的香,才退了下去,他的主子已失眠很多晚,要休息才行。
少年其實已經很虛弱,他並不是鐵打之人,在香氣漸濃的屋內,慢慢閉上眼睛,只是,夢魘卻隨著而來……
……
“今天是夜舞出閣之日,嘿嘿,如果能競下……”
“你算了吧,誰不知道錢老闆家裡的夫人天下彪悍,你能出得了門?”
“誰……誰這麼毀謗我,我老錢晚……晚上一定去!”
“錢老闆都如此傾力而行,樊某肯定也去!”
“少拿我說事,你那點花花腸子天下人盡知,誰不知道樊大老闆花千金只能買朵小花取悅佳人而已,連佳人一面都還沒見著吧。”
“誰說……”
……
“小夏,我們也去湊個熱鬧。”出門在外,當然又喚小名了,我自己當然是少爺,玩了一整天,剛才在酒樓裡聽到好玩的事,自然要去的。
這古往今來,煙花之地總是一個銷金窩,它的風向標作用在這個時代,更為明顯吧,我不去看看可就少了見識了。
夏知馳沒意見,他今天是好說話得很,雖然不見他開口說幾個字,反正他願意,我何必理那麼多,就當他是隱形保鏢吧。
夜舞,今天聽到最多的名字,他成了京城的傳奇,而且更奇怪的是,女人口中他是玉面郎君,男人口中他是冷豔妖嬈的美娘子,看來奇貨可居在這個時代已用得不錯,懂得造勢和策略,模糊了性別的美人,賺足了人們的好奇和金錢,就像之前的樊老闆一樣的人物,這一路聽來,可不少。
花開臨江旁,春風雨落時,美人懷中躺,快意似神仙——臨江春雨,如此詩意的名字竟是屬於那間聞名的花樓。
“哎喲,兩位公子第一次來臨江春雨啊。”
迎面來的姑娘那滿身的香味,呃……騷味,讓咱的鼻子又受罪啊,想到自那次後宮失態之後,我竟然還是很反感女子用的香味,不行了,又要打噴嚏了,趕緊拉著夏知馳擋在前面。
有這麼個面癱人士擋著就是好,女人一見便不敢造次。“兩位爺,裡面請。”女人轉笑的眸直直勾著我,我打了個冷顫,趕緊走為上策,她再對我放電,我肯定被凍死。
春江閣是臨江春雨的主堂,這裡早已人山人海,還根據不同出價安排座位,在最前面那排裡,我竟然還看到朝庭命官,好在以前跟他們接觸不多,現在我被排在後頭,希望他們不要轉身,不過,他們會轉身嗎?我很懷疑,全部一群色胚,臺上沒人就盯著周圍,那些來來往往風情萬種的各色美人早被他們視淫過百遍。
突然,周圍靜了下來,原來是臺上來了妖嬈老鴇,扭著她那大屁|股來吆喝了。
大家一陣噓聲,那老鴇才不得已悻悻下臺,臺下可都是她的金主,自然不是看她,誰叫臨江的夜舞早就掉足了大家的胃口,老鴇眼中閃著金色,眼前的金主們都變成她的“招財進寶”。
樂聲慢慢響起,大家望眼欲穿的主角這才慢慢出來,我只聽到周圍一陣陣抽氣聲和嘖嘖讚歎聲,不就是一個女人麼,再美也……
盯著臺上的人,我的下巴都快掉下來,雖然那臺上的人穿著一身華麗的紫色衣袍,臉上也覆有輕紗,但那藍寶石般明豔的眸,冷豔妖治中染開的韶流珠光,不就是那晚的妖精。
我的臉色肯定沒那麼好看,黑著臉看著他披著若隱若現的華衫在眾人面前舞動,他到底有沒有羞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