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呆了一下,他陷入了沉思之中,喝了幾杯酒,高俅又問道:“你去拜訪過樑師成嗎?”
李延慶沉吟一下道:“我昨天下午去拜見他,但他不在府上,說是最近一直在宮裡。”
“梁師成已經快兩個月沒有回府了,一直呆在宮中,你相信嗎?”
李延慶不解,“這是為何?”
高俅冷笑一聲說:“鄆王出任北伐主帥,梁師成站錯了隊,居然跑去向鄆王表忠心,結果這件事被鄆王貼身宦官捅出來了,梁師成惶恐萬分,生怕官家南下不帶他,所以天天呆在宮中,要我說,他越是這樣,官家就越厭煩他,上個月他說要向內庫捐錢五十萬貫,結果被官家狠狠臭罵一頓,問他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李延慶心裡明白,梁師成算是徹底失勢了,不過現在李延慶也不再擔心梁師成抓他的把柄了,就算梁師成向趙佶告發當初李師師是被自己帶走,相信趙佶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向自己發難,相反,他只會將滿腔怒火發洩在梁師成身上,梁師成隱瞞這件事多年,本身就是對趙佶的一種背叛。
這時,高俅又給李延慶倒了一杯酒,他從腰間取下佩劍,放在桌上推給李延慶,緩緩道:“這柄劍跟隨我多年,煩請老弟替我把這柄劍交給太子殿下。”
第七百零六章 江夏訊息
高俅也在用自己的辦法站隊了,他是表面低調,暗中投效太子,連他也看出,趙佶在位的時間不會太長了。
李延慶接過寶劍笑道:“與其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太子正為城防不力而焦頭爛額,太尉在這件事上應該大有作為。”
高俅沉吟半晌,嘆口氣道:“在軍隊方面我沒有辦法,官家對軍隊掌控得極嚴,尤其針對太子,若我把軍權給了太子,官家會立刻收拾我,除此之外,別的方面都好說。”
李延慶搖了搖頭,“我說太子殿下焦頭爛額不是指軍權,我當然不會讓太尉做為難之事。”
高俅頓時有了興趣,連忙傾身問道:“你說說看,我怎麼為太子分憂解難?”
“現在京城有多少禁軍?”
“現在京城禁軍名義上有三十萬,但實際上只有十萬出頭,其中三萬是天龍禁軍,必須追隨天子,不參加任何戰鬥,由我親自統帥,實際上能動用的軍隊只有七萬餘人。”
李延慶也不奇怪,雖然宋朝號稱百萬禁軍,但朝廷根本沒有那麼多錢來養軍,實際上只有五六十萬,加上這幾年禁軍損失慘重,宋夏之戰,宋遼之戰,宋金之戰,至少損失了四十餘萬,所以京城還剩十萬禁軍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李延慶沉吟一下道:“現在關鍵是要訓練守城軍隊,目前的三萬守城廂軍太弱,訓練他們已經有點晚了,他們最多隻能做做後勤輔助,還是得靠禁軍,請太尉挑三萬禁軍出來,我來安排手下訓練他們,爭取在一兩個月內讓他們脫胎換骨,成為真正的精銳之軍。”
高俅猶豫了一下,這件事有點冒險,若被官家知道了,恐怕自己難以交代,不過現在是站隊的關鍵之時,正如李延慶所言,與其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他心一橫,便點點頭答應了,“好吧!我明天就安排這件事,另外徐寧、董平和張清都是禁軍人才,在禁軍中威望很高,你可以啟用他們二人,不過。。。。。老弟可是開封府尹,你不會親自訓練他們吧!”
李延慶微微一笑,“親自訓練倒不至於,不過每天去看看也無可厚非,開封府尹本來就沒什麼事情,況且我的京兆府同知還沒有卸任,出現在軍營也是情理之中吧!”
高俅愣住了,“這可奇怪了,你居然還是京兆府同知?”
“其實一點不奇怪,種帥雖然坐鎮京兆府,但官家又不想讓他任實職,如果任命其他人出任京兆府同知,又會和種帥形成爭權之勢,不利於對抗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