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的態度了,原則上支援,但不是主要訴求,這也沒有關係,就看具體怎麼談判了。“
高深又笑道:“光說服我還不夠,還有秦尚書也不是很熱心迎回二帝啊!”
“他是有私心!”
範致虛冷笑一聲,“他不是高相公那樣為國考慮,我懷疑他在逃回大宋一事上說了謊,所以他才不希望二帝回來。”
“有沒有私心還不能確定,但也有人支援他的觀點,先以民為主。”
“那些只是少數,可以不用考慮,關鍵是,我希望知政堂的意見一致,只要我們朝廷文官一心,官家再怎麼不情願,最後他也只能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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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構憂心忡忡回到御書房,他負手在房間裡長吁短嘆,他著實沒有想到議和會出現這麼一個結果,絕大部分百官竟然強烈要求迎回二帝。
迎回太上皇他沒有意見,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但迎回皇兄趙構卻十分不情願,皇兄名義上還是天子,並沒有退位啊!皇兄回來不就意味著大宋將出現兩個天子嗎?
趙構從抽屜裡取出一封信,這是李延慶派人送回戰俘時同時給他的一份奏摺,奏摺中詳細彙報了陝西路之戰和太原之戰的始末,但趙構此時要看的並不是奏摺,而是夾在奏摺的一封信,李延慶在信中只寫了一句話,‘一箇中心為忠,兩個中心為患。’
短短的一句話卻勝過千言萬語,讓趙構異常震動,他當然很清楚李延慶是什麼意思,他也不會忘記皇兄登基時,父皇是怎麼千方百計奪回皇位,大宋形成了兩個中心,後患無窮,一旦把父兄迎回來,也必然會出現這個後果。
趙構從高深的表態上就知道李延慶從內心不同意將二帝迎回,只是涉及到道義,他也不能公開反對,所以只能用這種隱晦的方式提醒自己。
趙構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李延慶不敢公開反對,難道自己就能嗎?要知道自己就算貴為天子,也頂不住文官集團的強大壓力。
趙構不由嘆了口氣,便將李延慶的奏摺放回了抽屜,這時,一名宦官在門口稟報,“啟稟陛下,秦尚書求見!”
“宣他進來!”
趙構對秦檜的印象極好,在杜充一案中,他別具慧眼替杜充說情,保住了文官為帥的傳統,這次秦檜極力主張用五個戰俘換回被擄之民,雖然在朝廷中應和者寥寥,但也顯示出他對自己的忠心,光憑這份忠心就值得自己重用。
片刻,秦檜匆匆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微臣參見陛下!”
“秦愛卿有什麼事嗎?”
“陛下,微臣是主動請纓而來。”
趙構一怔,“主動請纓做什麼?”
“陛下,從今天朝堂情況來看,迎回二聖幾乎已是必然,微臣估計金國也不會太反對,所以微臣覺得有必要先派人去金國面見二聖,把有事情提前處理好,這樣即使二聖歸來也不會讓朝綱陷於混亂。”
趙構眼睛一亮,這是一個好辦法,既然無法避免父皇和皇兄歸來,那麼就提前預防,讓皇兄主動寫退位詔書,讓父皇以正式詔書承認自己的帝王,這樣就算兩人回來,自己將他們嚴加監視,也能在最大程度上避免皇位危機出現。
趙構對秦檜十分讚許,能在關鍵之時替自己出謀劃策,排憂解難,可謂股肱之臣也。
“只是秦愛卿身為尚書,前去燕山府,會不會有危險?”
“陛下,既然金國有誠意議和,就不會為難臣下,如果陛下不放心,可以先免去微臣尚書之職。”
趙構點點頭,“你說得對,如果金國有誠意,就不會為難朕的使者,免去尚書之職就不必了,你可放心前去,若金國膽敢為難你,他們別想讓完顏宗雅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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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