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責打女兒,但她也氣急了,女兒怎麼能說出一頭撞死的渾話,她心中也十分焦慮,就不知丈夫能不能說服阿公取消這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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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夫人悔婚的同時,在曹府前院的貴客堂內,潘旭也在勸說曹評取消這門婚事。
潘旭之所以勸說曹評取消婚事,是因為他的長子潘綸成為知樞密事的候選人,而潘綸的妻子正是曹評的侄女,王黼和長子談話時特地點明瞭這一點,這讓潘旭很緊張,他生怕曹家和李延慶的聯姻會影響到兒子的前程。
“賢弟,你我就是過來人,當初元佑黨人案多少官員被牽連,到今天也沒有能恢復名譽,這次範黨案一旦擴大,曹家肯定會被牽連,我很擔心賢弟也會象种師道一樣晚節不保,爵位、官職都丟了,我勸賢弟還是當斷則斷,甩掉這門婚事,保全曹家。。。。。。。”
曹評越聽臉色越陰沉,他怎麼可能不懂潘旭的真正目的,潘旭哪裡是替曹家考慮,分明是怕曹家牽連到潘家。
曹家是有點風險,如果潘旭真是替曹家考慮,他倒也能理解,可風險離潘家還有十萬八千里,潘旭就勸自己斷了這門婚事,絲毫不管曹家的名譽,這豈不是太自私了一點。
曹評忍住怒火道:“李家聘禮已經送來了,婚期也定好,卻忽然悔婚,豈不讓京城人笑話,再說蘊孃的終身大事怎麼辦?誰還敢娶她?”
“這倒是多慮了,現在很多夫妻不和都可以分手再娶再嫁,何況還沒有成婚,這也是很正常之事,若賢弟真的擔心蘊娘終身大事,那可以和潘家聯姻,我孫子潘武也很喜歡蘊娘,正好也是天作之合,賢弟覺得呢?”
曹評淡淡一笑道:“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潘兄在大朝上也是反對北伐,怎麼現在範致虛因反對北伐而被罷相,潘兄怎麼又改變立場了?”
“我沒有改變立場,就算蔡相國也沒有改變立場吧!而且這件事好像和北伐無關,是朋黨之案,賢弟切不可將兩者混為一談。”
“潘兄何必自欺欺人,天子詔書壓根就沒有‘範黨’二字,是有人在刻意宣揚這是黨案,你我心裡都清楚,範致虛等十三人被貶,根本原因就是他們反對北伐,和朋黨無關,我曹評只恨自己沒有成為其中一員,若我當初再努力一點,成為聯名書的發起者,我也是榮耀的十三人之一了,不過幸虧我有個孫女婿替我爭光,這是我曹評的運氣。”
“你”
潘旭氣得站起身,有些惱羞成怒道:“如果賢弟真的成為範黨十三人之一,我第一個就和你絕交!”
曹評也忍無可忍,他高聲喊道:“上湯!”
“好!好!既然賢弟一定要接受李延慶為婿,那就別管我要明確立場了,很抱歉,婚柬就不要給潘家了,給了我也不會來。”
“我不稀罕,請吧!恕我不送了。”
潘旭怒氣衝衝走了出去,正好遇到了曹選,他狠狠瞪了曹選一眼,轉身快步去了。
曹選稍微來晚了一步,只聽見父親和潘伯父激烈的爭吵,但具體為什麼事情他卻不清楚。
這時,曹評也滿臉怒色出現在門口,他見兒子要去送潘旭,便喝道:“你不用去送他!”
曹選嚇了一跳,這是父親和潘伯父翻臉了嗎?他連忙走進房間,小聲問道:“父親,發生了什麼事?”
曹評餘怒未消,恨恨道:“他居然來勸我取消延慶和蘊兒的婚事,他就忘記自己侄兒潘岳是誰救出來的,忘恩負義的混蛋!”
曹選頓時嚇得心中怦怦亂跳,幸虧自己沒有開口,否則要被父親罵慘了。
曹評又怒道:“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他口口聲聲討伐範黨,大是大非都搞不清楚了,居然**臣站在一條線上,我曹評沒有這樣的朋友,以後也不准你們和潘家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