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在月前就已經全部打好,今晚是最後一晚睡在相府了,錦書在床上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搬家還有綜合症的嗎?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大宰相柳書卿,左邊翻兩下,右邊翻兩下,心裡一想到錦書要搬走了,就覺得少了點什麼似的?也越發的覺得自己當初買下隔壁的院子真真是明智之舉!若非如此,他跟錦書可就不是一牆之隔了,而是隔了不知道幾條街去了!
可是僅僅是那一牆之隔,看著還是礙眼的很那!
思來想去,柳書卿無法,只得起身在院子裡踱著步,應和著月光,偶爾瞅瞅那邊的院子,最終還是叫來了人,附耳小聲的吩咐著什麼。
錦書買下的房子靠著柳子清的院子最近,睡得很熟很香甜的柳子清,是被一陣叮叮咚咚的聲音給吵醒的,隨意披了件上衣就走了出來,一出來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呆了。
只見自家哥哥手裡拿著錘子,一邊還在指揮著家僕在拆牆?
“哥?”
柳書卿淡然的笑了笑,對著睡眼惺忪的柳子清說道:“怎麼了,吵醒你了啊?”
柳子清心下腹誹:這麼大的動靜,能不醒?
不過嘴上還是規矩的問道:“您這是在幹什麼?”
“哦,趁著月光溜達溜達。”
柳子清狐疑的看著自家哥哥,趁著月光溜達溜達?那手裡拿著錘子幹嘛,而且還帶著這麼多人一起來溜達?
不過柳子清還是很有眼力勁兒的,不該問的絕不多問!聽著自家大哥這麼說,他也就興趣缺缺的回去繼續睡覺去了,走時還不忘提醒一句:“那個,你們溜達的時候小點兒聲行不?影響我睡覺。”
柳書卿嘴角抽了抽,看著柳子清離開的背影,吩咐小廝們小聲些。
錦書第二天起床,將搬家的後續工作給做了,只是一眼看到那堵被破壞的慘不忍睹的牆,錦書額頭抽搐,有些接受不了,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柳書卿。
柳書卿皺著眉頭說道:“昨晚上有可能地動了。”
錦書疑惑,地動了她能不知道?她上半夜可是翻來覆去的沒有睡著,下半夜倒是睡得跟死豬一樣,難不成真的地動了?
柳書卿被錦書看的有些閃神,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柳子清從未見到過這樣的大哥,憋紅了臉才忍住沒有笑場。想來這個世界也只有錦書才能制住大哥了吧?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大哥,自從杜錦書來了之後,他發覺大哥的身上多了一絲人氣,有了些人味兒,以前的大哥,太過清冷,才學高,長相好,看著不似人間的人,不為七情六慾所困,想必起來,他還是喜歡現在的大哥……
錦書看著柳書卿的樣子,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最後疑惑的問道:“昨晚地動了?”
柳書卿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說道:“應該是吧。”
旁邊的小廝和柳管家在心底哀嚎,這個還是我們的玉面宰相嗎?還是嗎還是嗎?怎麼看都像是個無賴嘛!
錦書走近坍塌的牆角處,隨意撿起一塊磚問道:“地動也分地兒的嗎?還是這裡的風水不好?為了只有這一處坍塌了?”
柳書卿老臉一紅,“這個或許是發生什麼意外了吧?”
錦書緊緊的盯著柳書卿,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不會是你乾的吧?”
“怎麼會,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
“一般說謊的人,會一直強調一件事,而且眼神會四處亂飄,還會有一些小動作,比如說……摸鼻子……”
柳書卿趕緊將放在鼻尖的手放了下來。
訕笑兩聲說道:“既然這堵牆都已經這樣了,索性拆了算了,看著也礙眼。”
錦書鄙視之,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