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地看著周迎旋,她的臉色已很是蒼白,額頭已經沁出了點點冷汗。貝齒咬著下唇,已經咬出了血印,腹中的疼痛讓她心驚又憤怒,子叔一手捂著腹部,一手撐著旁邊的石凳,低聲沙啞地說道:“周迎旋,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周迎旋看著扶著石凳跪在地上,面容有些變了色的子叔,得意過後,心中開始一陣驚慌,忙叫道:“是。。。。。。你要打我;結果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關我的事。”話說完,人已匆匆跑離了花園。
子叔根本不奢望這個人會叫人來幫她,而且她知道即使自己出了什麼事,這個家中也沒有人會同情她,而且如果被他們知道自己懷孕,作為於家的一大丑事,他們定會把她禁錮在這個家,派人看守她,即便這孩子沒有事情,怕也會被強行打掉。
她不要,她要保住這個孩子,即使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她也再所不惜。
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一個真心疼她,關心她的親人,她只有這個孩子了,以後的日子,也只有這個孩子是她真正的親人,她不要他離開,她要保住他。
顫抖的手開啟包包,胡亂翻找著,卻沒有找到手機,應該是早上離開那套房子時,落在家中。
不能再拖延時間了,子叔忍著腹中的疼痛努力站起身,艱難地朝花園外那套於家特別分給鍾姨鍾叔的小房子走去。
每走一步,都是一個煎熬。
對不起,寶寶,是媽咪不對,媽咪應該早早就帶你離開這個會吃人的鬼地方。
寶寶,你要堅持住,媽咪就只剩你一個人,你不要也離開媽咪。
子叔咬著牙,五指張開死死地護著自己的肚子,彷彿要拼著自己的努力保住這個不知未來的小生命。
扶著花園的圍牆,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到花園的入口,子叔渾身都已被汗溼透,她眼中酸澀,卻使勁忍住了淚水。
身上的疼痛,子叔不在乎,她只在乎腹中那個小生命能否安然無恙。上天能否原諒她的過失,讓寶寶不要離開她。
身體已經無力,可她必須堅持,一步步向外挪移,就在她要堅持不住,軟下腳來時,倒在了一個充滿淡淡薄荷酒香的男人懷抱中,男人抱住了她要下跌的身子,溫熱的手輕輕撫上她的額頭,語氣有些焦急地問道:“於小姐?你身體不舒服嗎?”
子叔不管那個人是誰,她死死抓著他的衣袖,無力地開口求道:“求你,醫院,帶我去醫院。”
“好,你別擔心,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堅持住。”彷彿看出子叔的狀況很不好,男人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擔憂,他伸手抱起子叔腳步不停地迅速向外走去。
子叔稍稍安下心來,腹中的疼痛也隱去了些。她吃力地睜開眼,看著這個及時出現救了她的人,眼前的男人有張面熟的容貌,俊朗帥氣的臉龐,不笑卻有些上勾的唇角,看得出,是個很愛笑很有活力的男人,他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於家?
正在這時,男人正低頭檢視子叔的情況,正對上子叔的眼睛,他臉上焦急的表情微緩,微微笑著安慰子叔道:“於小姐,你別擔心,我的車就在外面,你再忍忍。”
想起來了!
他是。。。。。。葉許廷,那個酒吧的老闆,秦觀的朋友,也是秦觀那個討人厭的情人的哥哥,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突然,子叔腦中閃過方才於軾軒的話,“小瀾正和她的未婚夫正在客廳裡。”
“你是。。。。。。於子瀾的未婚夫?”子叔嘶啞地開口問道。
葉許廷腳步頓了頓,無奈地一笑:“是啊,沒辦法,老爸前幾天和於世伯定下的。”
子叔嘆口氣,閉上眼。
為什麼她遇上的人,每個都和那個於子瀾有關係啊。
沒過多久,他們便聽到一聲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