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失卻了往日溫度的薄唇,緩慢卻堅定的吻住了他。
至心至骨的憐惜和心疼穿梭在指間,不知不覺間,子叔已然褪去了兩人身上的衣物,將身子輕輕相貼。
抬指,撫平葉許廷眉間的深川,子叔輕吻著他,輕語道:“今天萬導航,你什麼都不要想了,你只要知道,我一直在你身邊。”
低頭,她的吻帶著無邊的溫情漫遊蜿蜒在他火燙的身軀。輕吻著他每一寸肌膚,劃去他心中每一分傷痛與自責。
當四片唇瓣重新相貼,那兩幅身軀也完美的契合,子叔用裸露的肌膚去玩暖他的身體,讓包容的愛意去安危他的靈魂。
喘息著,葉許廷讓自己的堅挺深深的融進子叔的體內。
輕進淺出,幽摩繾惓,葉許廷的動作緩慢卻是含帶萬般深情,他的頭沉在子叔的胸前,聆聽著子叔漸快的心跳,輕聲說道:“子叔,我愛你。”
。。。。。。
次日,將子叔和小諾送去學校之後,葉許廷決定同康平療養院的院長聯絡一下,電話還未打,便接到家中管家的電話,說有一個叫曼臻的女人來葉家找他。
匆匆趕回了家,在花園裡,他重新見到了曼臻。
過了一天,他的情緒平靜了許多,臉上也沒有昨日的憤怒與冰冷,只是整個人比之昨日憔悴了不少。
坐在輪椅上,她微微低著頭,輕聲開口:“對不起阿廷,昨天是我不好,我情緒太激動了,你不要生我氣。”
葉許廷搖搖頭,“不,是我的錯。”
對她他只有愧疚,又怎會生她的氣。
兩人沉默了半晌,曼臻重新開口,沙啞的聲音微微顫抖,“阿廷。。。。。。你昨天說,我們即使不能再在一起,你也願意照顧我一輩子,是真的嗎?”
葉許廷心真真抽痛,可是想到了子叔,他握了握拳頭,閉上眼,慢慢點點頭,“恩,是。”
曼臻抬頭看了葉許廷一眼,又說道:“阿廷,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你現在的這個女朋友也像我一樣容貌不在,半身殘廢,你會如何?也是找特別看護來照顧她嗎?
沉默了許久,然而,幾乎在他的問題問出的一瞬,葉許廷的心裡便有了答案,他會守在子叔的身邊,永不疲倦的照顧她。他願意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子叔的健康,甚至要他毀掉自己的容貌,他也絕不會遲疑。
他的答案對曼臻來說,是一種殘忍。
因此,他也只能道一句,“。。。。。。曼臻,對不起!”
滴滴淚珠自曼臻的眼角滑落,她輕輕拭去,微微一笑,眼中卻流露出哀傷,“我該知足了,感情不在,不是你對不起我,而是造化弄人,也是我沒有在該把我的時候把握我的愛情。”
慢慢轉過輪椅,曼臻語氣疲倦地說道:“阿廷,能讓我一個人待會嗎?”
“好!”看著曼臻瘦弱孤獨的背影,葉許廷慢慢轉身。
在葉許廷離開花園後,曼臻臉上的表情瞬間冷淡下來,眼中沒有悲傷也沒有悽苦,取出衣袋中的手機,她撥通了一個號碼,按鍵的動作,熟練快速,看來是已熟記於心。
“喂,是我。”曼臻手中握著電話,眼中的神情陰沉而無情,她靜靜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一語未出,只在最後,用那沙啞的聲音平淡的應了句,“是,我知道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附近,有一個男人環臂靜靜依靠在樹後,翹起嘴角,淡淡諷刺的一笑,狹長的眼睛閃過一絲流光。
聽到輪椅攆過小道的聲音越漸越遠,男人側首,深沉慵懶的眼眸微咪,冷冷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女人漸漸離開了花園。
最後,他別過頭,背又重新靠上那棵大樹,懶懶的閉上了眼,彷彿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