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0.29,弗洛安皮諾,常村,南方軍第69步兵師前沿指揮部。
“北方已經完成合圍了,現在再怎麼突圍也是不可能了,他們在包圍圈外東北部陳兵五個旅1.8w多人,我們這雖有三個旅,但沒有滿建制的,總人數才六千多,補給跟不上,坦克只有5輛,沒有大口徑火炮…………”
一名南方軍官指了指地圖說。
參謀長摩挲著下巴沉聲道:“我們這邊不是補給跟不上,是沒有補給線,等乾糧吃完了就得開始啃樹皮了,至於水,戴蒙德斯水庫還有很多,只是北方已經在悄咪咪包圍水庫了,我們手上的兵全都有用,分不出更多人守水庫。”
“首要目標是死撐,北方的包圍圈也是有漏洞的,只要後方109空降師發動進攻,一切都會好起來,再不濟我們也可以發動佯攻嚇唬一下北方。”
一名團長說。
會議室裡的人們沉默許久,最後參謀長發話了:“但問題是手上沒兵,撤哪北方都會攻進來。”
“以前看軍事文都感覺這麼高官打仗還挺輕鬆,坐著就行,手下丘八死了也不是很嚴重,進軍隊真開始打了才發現每次行動都是賭博,豪賭,投兩個偵察班組都是賭。”
中校嘆息。
參謀長直言不諱:“現實是這水庫其實已經丟了,北方一旦採取進攻,整個戴蒙德斯水庫突出部和水資源運輸線都會崩潰,我們損失的不只是水,還有八百多名步兵。屆時缺水卻缺人的各部隊都會方寸大亂,我們將不攻自破,現在西南結合部還面臨著北方騎一師,騎三師,槍騎六師隨時可能到來的進攻,敵人總共2.3w人,西南結合部只有兩千人。”
“……”
“那就先散會吧,說了,哈哈哈,大家肯定都累了……”
眼看場上幾位旅長表情古怪、氣氛僵硬,參謀長趕忙點頭哈腰。
旅長從指揮所走了出來。而所謂的指揮所,其實只是搭在戰壕裡的一片矮小棚子。
這片陣地是53步兵旅的佈防區,前些天遭受了北方空軍多次攻擊,陣地上有戰鬥力的人寥寥無幾。
在一個彎口,旅長看到了一個年輕的戰士,他的右腿已經斷了,血混著雨水流到地上,和泥濘的土層混在一起已經凍硬了,但他依然在往兜裡放著為數不多的幾枚手雷。
見旅長來了,他慘笑道:“我要把這玩意塞進特九零的履帶裡。”
弗洛安皮諾,南方佔領區。
一支裝甲營行駛在長長的道路上,整條街上一個活人都沒有。
一個班組長指向右前方的建築:“054班組跟我,去那邊樓裡!”
小隊將一枚mK-II手雷扔進了二樓,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後,十幾名步兵端著槍進了房。裡面躺著三四具北方軍的屍體,傢俱亂七八糟的倒在地上,二樓被炸後掉下來的一大片地板和木屑蓋滿了客廳。
二樓被炸的烏黑一片,牆上被彈片劃的千瘡百孔,班組長看到一名下半身不知所蹤的北方軍死在了炸點邊上。
“噓……”
“砰砰砰!”
隔壁房間突然衝出了一名北方軍,他手裡的AKm突擊步槍迅速開火,先頭的一名士兵被當場擊斃,後面的人則立刻反擊。火光噴射間,又一名士兵被射中左臂倒下。北方士兵及時隱入房間,大口徑子彈瞬間穿透牆體,彈孔密佈。
待兩名士兵進入房間,他們看到北方軍身中十幾槍倒在了地上,身下湧出了一大灘鮮血。
“把這搜個底朝天,別再發生上次那種事!”
班組長冷聲道。此時,那名傷兵已經被拖到了樓下。
“臥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見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