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煮了飯和玉米。”他說道,“魚我用鹽醃好了,怕做壞了你吃不慣就沒動,下午的時候去摘了點野菜,剛炒好。”
顧九鼻頭一酸,鎮定下來她望著陰寡月清澈的眉目說道:“我把你給的錢都買了綵線。”
她開啟包袱,望著陰寡月哀怨的眉目又道:“但是,我發誓我一定會把她們變成更多的錢的。”
陰寡月面對她的信誓旦旦,不覺又“噗嗤”一聲笑了開來。
他伸出蒼白修長的手輕拂她的眼簾,笑道:“沒事。”
顧九卻是不依,嘟著嘴道:“什麼沒事,我告訴你我一定要成功,不成功我們都得餓死了。幫我拿進去,我去做飯了!”
顧九將包袱放到他手中,往廚房走去。
她不懂她只是躺在沙灘上睡了個覺就睡到古代來了,既然冥冥之中如此,她又何必再糾結於古代的生活。加油努力的活著吧。
煎了盤魚二人草草的吃了。
陰寡月的學業抓得越來越緊了,才吃了飯又燃了油燈開始默默看書。
他只是沒想到,顧九是一個這般執著倔強又極富韌性的女子,這種女子本是不能輕易碰的,她不會如同三從四德的女子般好操縱,但這種女子亦讓人心動,想到這裡他微微蹙眉。
顧九到廚房洗了碗給陰寡月熱了藥,就抱著綵線包進了房和他共用一盞燈。
顧九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很安靜,陰寡月很喜歡和她共處的感覺,這麼多年這破舊的宅院因為她的出現也多了許多生氣。
顧九在記憶裡搜尋著她記憶裡編手鍊的方法,有網上看的也有找別人學的,她弄了一晚上弄出一個她今天覺得最好的,連陰寡月看了也覺得好。
他說她竟然能將這麼軟的線編出一個鐲子來,的確她花了足足兩個時辰編成了一個四色的手鐲,若是明日再擁針線改造一下穿上些銀鈴兒或者珠子,運氣好的話或許還可以賣到半兩銀子。
將近亥時的時候,陰寡月洗了澡,就去榻上歇著了,顧九見他躺著了也忙隨便洗洗,熄燈睡了。
顧九想若是有錢了最重要的事是趕緊買幾床被子,分開睡……
陰寡月的睡相極好,躺在裡面一動不動的,呼吸也是極淺,顧九自然不會排斥他,只是她也不會因為這個長期和他共枕吧。
第二天早上顧九依舊起得很早,給雞籠裡撒了些玉米,又幫陰寡月熬了藥,做了早餐,就拿著綵線開始編,昨天一晚上只做了一個,加上白天做的幾個廉價的總計十二個,繡線還有很多,顧九決定今日再做幾個頭繩。
一天下來顧九做了七八個頭繩,她想了想還是做幾個掛在玉佩上穗子,若是賣的不好還是可以放在裡面充充數,避免樣式與品種太過於單一了。
陰寡月瞧著顧九那茶不思飯不想,成天埋頭編綵線的樣子只是無奈嘆口氣,雖是如此,他卻覺得莫名的溫暖,自少她逐漸把自己當成這個家的女主人了。
可是看著顧九磨紅的小手,他又難免覺得心疼。
他放下書,走到床榻前挨著她坐下,信手拿起一根紅繩道:“怎麼編,也教教我。”
顧九本想回他一句“一個大男人學什麼”,可是想到他能幫自己忙興許可以多做幾個,再想他一個要考功名的人,不安心讀書做這幹什麼?
陰寡月知道顧九想說什麼忙道:“我看書也有乏的時候,不如教教我,來幫你。”
顧九想了想,覺得是該勞逸結合,說道:“那我教你最簡單的吧。”
陰寡月的確很聰明,一學就會,最後連最難的都可以做出來,而且手比她的還巧。
沒想到這雙蒼白修長的手還有這種本事,顧九直道自己看走了眼。
這一連數日下來整大捆的線早就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