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處,沒有料到他會這般對自己,他倒是沒反抗,兀自的享受起來。
寡月給他揉按了數下,又用另一條蘸了水的溼帕子將那油擦掉。
“你……”慕七不解的吱聲。
寡月拿出方才給顧九也用過的瓶罐來又倒出一些濃稠之物。
“他是怕你留疤,光用紅花油肯定是會留疤的。”座榻上的顧九解釋道。
華胥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凝著寡月,心裡想倒是同南衣一樣心細如塵。
那句“同南衣一樣”他在心中小駭了一下,他早就覺得一樣的容貌不會這麼簡單,只是他終究是猜不到這其中關聯。
他享受的閉起眼睛,額頭上冰冰涼涼的膏藥,讓他覺得額頭上火辣辣的痛意減輕了許多。
“如何?”寡月淺淡的問道。
“還痛……”
寡月手滯了一下,座榻上的顧九無語望天。
這時候東方魚肚白了,顧九從榻上爬起,吹滅了車內的燈。
“衛簿你內了換我吧。”顧九朝著外面的衛簿說道,她慵懶的起身,就瞧見一道目光朝她瞟來,她下意識的回望過去。
寡月解開一旁的乾糧袋,遞與慕華胥兩個烙餅又遞與他一個水袋,慕華胥瞧了一眼接過。
他又給顧九撕了餅子與她一人一半。
正咬著餅的華胥一口餅噎住了,猛的灌水又嗆住了……
他不甘咳了好一陣,還是對目瞪口呆的二人說出他心中想說的話:“你們兩個有必要在我面前表現的這麼……連一個餅也要分著吃?給爺兩塊?什麼意思?”
寡月經他這麼一說臉紅了,末了,只回了一句:“你不懂。”
說著就往車外走。
慕華胥表示他還真不懂,缺糧少食?不會。
顧九瞄了眼慕華胥也朝外走去。
最終就變成可寡月和顧九駕著馬車,慕華胥和衛簿小做休息。
“晚上就是你們兩個作伴了。”顧九隔著車簾笑道。
行過洛陽,再往西行,過阿房就是長安了。
再次來到這座城池感慨萬千,過往、榮辱,一切的悲歡離合撲面而來,有些沉重,卻依然帶著本初的悸動……
進城的手續比原來複雜了許多,不過顧九她有的是王氏通牒。
等入了城門後,顧九身後的那人就拽著她一陣好問。
“你怎麼有那個東西?”慕華胥湊近了些問道。
“什麼東西?”顧九眨巴著無辜的大眼問道。
“你方才進城用的東西。”慕華胥擰起眉頭說道。
顧九恍然大悟:“你說的是那張紙啊,一個姐姐給我的。”
顧九這麼一說連寡月也偏頭望向她了。
慕華胥只是點點頭沒有多問,連王舫的王氏通牒都有人送這丫頭,真是小看了顧予阡啊!
“三月三日禮部開考,今科會試太傅親自坐鎮,璃王監考,禮部尚書,禮部侍郎們連陪三日呢。”
將入長安城就聽到無數人議論著科舉。
“去醉仙樓吧。”寡月對車簾外的衛簿說道。
衛簿當然沒有去過醉仙樓,但是他有長安人手一份兩文錢買來的地圖啊。
拐了幾個彎在直走幾個道,就到了醉仙樓。
寡月選醉仙樓也不無道理,這裡雖說是才子集聚,不好訂房,但是是資訊來源最快的地方。
“老闆三間房!”衛簿進店說道。
“三間!”老闆望著顧九四個道。
因寡月、慕華胥、和顧九都帶著斗笠,老闆也只是匆匆一瞥。
“是的,三間!”顧九重複道,她為啥不能單獨一間?
“對不起四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