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喚了身旁的男子一聲。
洛浮生不語,他盯著那第三輛囚車,那個女子是那麼愛美的、愛乾淨的。
姚瑋瑢在瘋瘋癲癲的說了一段話後反而安靜了,她抱著一個東西,一個錦盒子,她死死地抱著,方才也是為了不讓人搶走,和別人爭了個頭破血流。
而那盒子刺痛了洛浮生的雙眼。
那是他每月送給姚瑋瑢月例錢的盒子……
每次都將月例錢裝在這個盒子裡,命遊杏送給姚瑋瑢,再要遊杏去帶回來,只是最後一次他沒來得急去要遊杏帶回來。
洛浮生黑色虎紋袍子下握著劍的手捏的骨節發白,他突然轉身上馬。
“少爺,你去哪裡?”
“回軒城!”
第三輛囚車上的姚瑋瑢緊緊的抱著盒子,猙獰的雙目望著盒子後變得柔軟。
“只有他對我最好……只有他是真心待我的……他不介意我生的胖,他不介意我長的醜……他將他最好的東西都留給我……”
她痴痴地念道,說著淚如雨下,滴滴答答的落在錦盒上。
囚車只往天牢而去,一路上不乏有群眾朝姚府的人扔雞蛋與爛菜的。
伴君如伴虎,世事造化,又有誰能預料呢。
——
六月十二太子大婚那日,顧九被孤蘇鬱帶回宅院後,就被關在屋子裡,連御醫苑也沒有再讓去了。
那日夜裡,他們從皇宮裡出來。
“孤蘇鬱,我是認真的。”顧九冷聲道。
猛地,一雙手扼住她的下頜。
“女人,別試圖挑戰我的底線!”陰寒的聲音自耳畔響起。
“孤蘇鬱,我真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顧九冷聲吼道。
“我是怎樣的人始終都是你的夫,你一生都別想擺脫開我!”男人厲聲說道,陰寒的眸子佈滿血絲。
顧九抽吸一口涼氣,抬眼望向他道:“孤蘇鬱,即使你是我的夫,你也休想將我禁錮在你身邊,我不是籠中鳥,也不是你鎖在屋子裡的狗!”
“你!——”男子手下的力度更加重了些。
顧九“啊”的呼痛一聲,男子猛地鬆開手。
“月兒。”他陰寒的目閃過一絲傷痛,伸手摟住她,他該拿她怎麼辦,怎麼辦?
她竟然在失憶後還能與那人糾纏上,她就那麼愛他,那麼愛他?即使失憶後,還會記得那麼牢?
他真想殺了那人!
他孤蘇鬱殺人何嘗猶豫過,可是他卻在乎她的一句,殺了他,她便自殺。
還好,還好靳南衣沒有認出她來,那麼月兒還是他的,只要她在他身邊,他就能得到她的人和心……
“月兒,月兒,月兒……”他動情的喚著,將顧九摟的死死的。
顧九猛烈地掙扎著。
低吼一句:“你別碰我!”
趴伏在顧九肩頭的人如猛獸般抬頭,血紅的鳳眸盯著顧九茫然失措的面。
她說什麼?
他心中寸寸抽痛,心一橫,刀削般的薄唇就往顧九的臉上貼去,因為面紗妨礙著,孤蘇鬱舔舐過顧九的額頭,又滑向顧九的眉眼。
溼漉漉的吻落在她的臉上,顧九竟莫名的覺得一陣惡寒。
再也不是她見過的溫柔的孤蘇鬱了……
她身陷在黑暗的世界裡,就是這雙手讓她覺得無比的熟悉溫暖,哪怕只有一瞬,她也是心動過,感激過的……
可是這雙手,卻將她推到在地,又扼住她的下頜,現今這雙手還在她的身上大肆的虐奪著。
她猛地運起內力,推開身上的男子。
孤蘇鬱毫無預料的被她這麼運氣一推,顯然沒有遞與,一下子撞在了車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