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道。
衛簿思量了一會兒,方答道:“我家公子受皇命有事外出了。”
的確是受皇命,若是皇命這女大人也不會強行相問了吧?
果然蕭槿微蹙眉後轉身離去。
衛簿深吁了一口氣,瞧著蕭槿上了馬車,輕道了一句:“大人慢走。”
馬車中的蕭槿,自是覺得這事情蹊蹺,自那日見“靳南衣”上了謝贇的馬車後,便不見靳南衣了,難道是謝贇將“靳南衣”給“解決”了?
也不怪蕭槿會這般想,靳南衣為靳公庶長孫,如今又為靳公所承認,無疑是礙著謝氏堂姐妹的眼的,謝贇姓“謝”自是要幫謝家人的。
謝贇。
蕭槿握緊了拳頭,她果真看錯了這大雍最年輕的丞相了嗎?她敬他為師,他卻與那些人一樣,為了區區家族利益,殘害人命麼?
蕭槿強壓住去丞相府邸找謝贇的衝動,若是此次貿然前去,以她之脾性,定會大鬧一場。
謝贇,她還是得罪不起的,況且三月裡他還是真幫過靳南衣的。再者一國丞相不可能貿然“作奸犯科”,難不成真的是“皇命”?
蕭槿不禁沉思起來,是什麼樣的事需要一個翰林四品?
——
桐鎮。
休息了三日,睡了三日的熱炕頭的顧九,又到鎮子裡去賣油餅油條了。
夜風的軍隊已來桐鎮大約七天了,桐鎮以南二十里搭起了營帳,商量著即日整頓,過青圖,直攻班爾拉部。
顧九正準備收攤子的時候,又聽到那聲熟悉的沙啞聲:
“剩下的面全部炸了。”
顧九抬頭望了眼那男子,他臉上有薄薄的紅暈,像是喝了酒。
行軍打仗是不允許喝酒的,而且顧九知道阿羽是一個十分自律的人,她想,今天的阿羽有心事。
顧九將剩下的面全部捏了餅,那人將他錢袋裡的錢全部倒了出來,顧九未曾看他一眼,也不曾阻攔,她不會發了瘋要去開罪一個醉酒的男人。
顧九炸著油餅,才聽到那人嘀咕了一句。
原來,今天是他亡妻的忌日……
江南是個傷心的地方,那她該用怎樣的詞彙形容北方呢……
顧九將油餅放在鐵漏網上,等油滴完了,才給她包上。
她望著那個被冷風吹的雙目愈加清明的男子,低聲道了一句:“幫我看一下攤子。”
阿羽茫然又錯愕的點點頭,他是真心想和她做朋友,朋友,僅此而已。
是,因為什麼?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觸吧……
顧九去一旁的一家鋪子裡討價還價的買了一大袋子的木炭,這幾日木炭的價格漲的特別快。
手裡的錢幾乎全部用完了,她買回一大袋子木炭裝上手推車。
阿羽見女人瘸著腿朝她走來,不禁駭了一下,上前去幫忙,顧九怔了片刻,卻隨他扛著那木炭。
她收了鍋,滅了火,推著車往自己家裡的方向走去,阿羽心中一動,意識到她可能是允他去她家裡。
他心情微好,揹著一大包的木炭,跟在顧九的後頭。
顧九本以為雪日出來的人不多,沒想到小九姑娘從鎮子裡帶回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子的事情還是被人知曉了。
顧九臉雖紅著,卻不甚在意。
兩三歲的秀妹扒在籬笆欄那頭瞧著站在院子裡的男人。
“姨姨……姨……夫……”
小孩子不懂事,胡亂的亂叫著。
顧九將推車放在院子一處,被這稱呼駭了一下。
倒是阿羽辯解的快,朝著秀妹笑道了句:“不是。”
阿羽伸手,抱起籬笆欄那頭的小女孩。
秀妹竟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