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我三天前就奉公子的命查此事了,就你家主子反應慢。這謠言的事越早越好查,再晚些人都跑的沒影了……”鄭問湊近些兒,輕聲再道,“是宮裡頭的,約莫四五天前宮裡採辦的人出來過,然後那寫的壞詞就傳了出來,我現在留說書樓裡頭是查另一件事兒……對了,十四橋這邊有很多都是公子的人,放心這謠言……過幾天東城應該沒影了……至於那些小孩子,再敢唱就命人恐嚇一下……”
紫砂身子更僵了些兒,因那句“十四橋這邊很多都是公子的人”更生出許多冷汗來,子衿公子,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啊?
紫砂點頭作揖,臨走時候還不忘說道:“鄭、鄭大哥,您這容貌……還是再做些手腳吧……”他能認出他,不代表別人認不出。
說著低頭一溜煙的走了。
鄭問呆了一瞬,勾唇,往旁處走去。
紫砂帶著這個訊息回了隱月閣,他的確沒有想到竟然能碰上鄭問,還好碰上了若是讓他去查不知要查多久了。
“去將那幾個叫回來,別生出事了。”紫砂對身後的小廝吩咐了一句後進了內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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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傳出來的。”顧九意味深長的重複這句。
“是,九爺,鄭大哥說是宮裡頭傳出來的,約莫四五天前宮裡採辦的人出來過,然後那寫的壞詞就傳了出來。他還說十四橋這邊有很多都是子衿公子的人,還說謠言……過幾天東城應該沒影了……”紫砂解釋道。
顧九美目一眯,是宮裡頭傳出來的……
出來採辦當是女子不必多說,既然牽涉宮中女官,不是夜帝,不是太子……。
那便只有太子妃……
沒有想到僅一日便將這女人給揪出來了。
她可不可以再深入點,祭文一事聽說便是這女人提議,靳南衣確實是被貶了,而且還貶得不輕,郎凌霄心中當是得意的,別人的命運與這些貴族有什麼關係?
他們要的是名聲,這名聲郎凌霄得到了,如此重視祭祀的皇家媳,夜帝也對她另眼相看了吧,她更是在群臣面前長了顏面。
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靳南衣三番兩次,屢立大功,終是再回長安,而且時日極短。本來是個無關痛癢的小人物,經人提及以後又不得不引起郎凌霄的注意了。
靳南衣之事在京城傳的越激烈,郎凌霄心中就會愈加反感?這一來靳南衣的名字她便記得更深刻了。
那日白馬寺賞賜謝珍,顧九想郎凌霄同他父親一般小肚雞腸,又如何大度到真的甘心賞賜?
況,謝珍侄女還是太子側妃,與她分享同一個丈夫的寵愛,這種種聯絡到一起都不可能讓她對靳南衣大度!
敢辱她夫君?
雖然如今她不過是遠漂京城的一個外鄉商人,但是敢用這麼難聽的辱她夫君的人她不能放過,更何況還有稟德十年的鞭打之仇!
這是逼迫她以牙還牙。
“紫砂,你退下吧,今月的新酒就給那四名夫人一人贈一瓶吧,還有那官爺也別忘了。”顧九說道。
紫砂走後,她隨便在衣櫃裡頭拿了些兒東西,又包了些兒新鮮的吃食回了東城宅院。
顧九回到宅子裡的時候,聽小易說主子藥都按時喝了,現在已經睡下了。
顧九暗自點頭,還是挺乖的,自從她不讓他晚睡熬夜以後,他便睡的早了。
顧九站在寡月房外,看著裡頭黑漆漆地一片,對身後的紫砂道:“紫砂,我要明日早點出去,他明日無早朝,我會在辰時三刻以前回來的餓”
沒有早朝的時候寡月會在辰時三刻出房門,這是歷來不變的,所以顧九才這般說。
小易撓了撓頭,“嗯”了一聲。他懂九姑娘的意思,便是說不九姑娘